此村与东溪村毗邻,与托塔天王晁盖关系密切。
西溪村的李保正贪婪成性,占据大部分良田,村民多为他的佃农。
北宋时期佃农境况尤为悲惨。
在北宋时期,农夫们即使在农闲时,他们仍要前往地主庄园工作,犹如奴隶般任由驱使。
地主不仅能役使佃户及其家人,还能将负债者或无地之人转为佃户,甚至干涉佃户妻女的婚姻。
部分地主甚至能将佃户连同土地、耕牛、农具及船屋等一并当作礼物赠送他人。
地主对佃农的粗为司空见惯,往往动辄打骂侮辱,只要不致人死亡,官府通常不予过问。
即便有人因此丧命,在北宋末年的官僚体系下,只需贿赂官员,随意编造事故原因即可掩盖事实。
即便面临如此压迫,佃农也不敢轻易逃离。
依据当时的户籍法规,没有土地的佃农会被登记为“乡村客户”
,一旦擅自离乡,地主可向官府举报,而官府捕获逃亡佃农后,通常会将其归还原主处置。
后世常称颂宋朝经济繁荣,然而这繁荣惠及的是士绅、官吏和商人,底层依赖土地生存的农民却始终未享受到这份福祉。
整部宋史中,农民此起彼伏,究其根源,多因失地农民不堪地主剥削所致。
西溪村的李保正便是这种地主阶级的典型代表。
多年来,他通过种种手段掠夺了村庄大部分土地,对佃户极为苛刻,频繁施加暴力侮辱。
近来几年,就有十余名佃妇遭其致死。
久而久之,村里开始流传闹鬼的传说。
李保正担忧这些冤魂前来复仇,于是花费巨资请来一位僧人,在溪边建造了一座青石宝塔,意图将冤魂驱赶至东溪村,避免它们侵扰自家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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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此举激怒了东溪村的保正晁盖。
他单枪匹马涉水过河,将青石宝塔抢走并立于东溪村,从此人们称他为“托塔天王”
。
这日,梁山上上下下皆已饱餐。
待夕阳西沉,夜幕降临,三百六十名正卒在正副都头的带领下,由阮家三兄弟的船只送往水泊西岸。
这是赵言接管梁山后的场战役,为打响,他做了周密部署。
早在行动之前,朱贵便派遣探子,将西溪村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出征时,梁山几乎倾巢出动,全力备战。
山寨内仅余琼英与朱贵带领女军和老弱留守。
出前,赵言已在金沙滩重申军纪,登岸后便不再赘述。
士卒们分成若干小队,沿溪水前行。
这条溪流正是分割东溪村与西溪村的分界线,顺流而上不到半刻钟,便可望见两村。
为避免惊动目标,士卒口中都含着干枯树枝,小队队长也密切注视着手下动态。
按照从《练兵纪实》改编的梁山军规,士卒违规不仅受罚,队长亦需连坐,而队长若有疏忽,则都头同样难辞其咎。
近期训练中,已有数位队长因士卒犯错而被重责。
赵言与孙安所在的一队,因两名小队长在训练期间饮酒,连同他们在内的所有人都受到了二十军棍的处罚。
目睹寨主亦须遵从军规,梁山军令的威严立时深入人心。
无论是普通士兵还是小队长,无不谨记军规,小心翼翼,生怕稍有不慎即触犯军法。
不过,那两位饮酒的小队长,原是跟随鲁智深的张三与李四。
此前,他们因醉酒泄露了赵言的真实身份。
赵言虽未责备张三和李四,但他们仍因自责不断请罚。
当时梁山军规初立,正需严示规矩,赵言便安排了这场戏。
通过此事,二人受惩,同时震慑了梁山众将士,不敢再轻视军纪。
表演务必逼真,赵言与孙安真的挨了二十军棍,如今行军中行走依旧不便。
沿溪而行半晌,梁山兵马抵达西溪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