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赵言点头会意,
“对了,咱们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赵英雄,俺叫郓哥,”
少年自报家门,
“平日就在酒馆门前卖梨,偶尔替官府差遣跑腿。”
郓哥……果然就是他!
赵言在景阳冈时就已心生疑窦,听他提起靠卖梨养家,赡养老父,如今再看眼前少年,便是郓哥无疑。
只是那大郎至今未至阳谷县,赵言暗自思索,忽而失笑。
说起来,自己不也和大郎一样吗?只不过姓赵罢了。
“赵英雄,为何笑我的名字?”
郓哥好奇问起。
“名字倒没什么,只是想起些旧事,”
赵言摆手说道,随口又问,“你去景阳冈是不是为了给西门大人送信?”
“嗯,”
郓哥点头,“今年沧州水患严重,瘟疫横行,急需药材,西门大人正设法谋利。”
“连救灾的钱都敢贪,这种人真该下地狱!”
赵言冷笑摇头。
一旁郓哥干咳两声,说道:“赵英雄,你这里需要仆从吗?”
“哦?你想投奔我?”
赵言反问。
“若是能跟着打虎英雄,无论何处都有面子,俺当然愿意,”
郓哥挠挠头接着说,“可家中还有老父,实在离不开阳谷县。”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或许我正打算一直留在这儿呢?”
赵言故意调侃。
“赵大郎不必诓我,”
郓哥信心满满地说,“若你想留在这阳谷县,刚才在城门口,就不会推辞李知县要你当步兵都头的事了。”
“嗯,你说得没错。
还有,别再称我为英雄了,直接喊我赵大郎或是赵官人就好。”
赵言微微点头,内心却想着:纵使你愿意留下,我也不会接纳你。
每当看到郓哥,总会让他想起武大郎,心中便生出几分异样。
“对了,既然你不打算随我,又为何要问我要不要仆役?”
“赵官人容禀,今年沧州大水,许多人或逃荒,或被拐卖至此,日子过得很苦。
我看赵官人的娘子独自在家,不如买个丫鬟来伺候。”
“这样既能让娘子有人照料,也是做了件善事!”
“买丫鬟?”
赵言思索片刻,先前那位大夫也提到过,李师师的病与心中的郁结有关,或许是赶路时独坐马车,心境不佳导致的。
赵言明白其中缘由,但如今身边已不止他们二人,自然无法像当初逃离东京那般时刻陪伴她。
所以给她找个小丫鬟作伴,倒是妥当。
“此法可行,你认识媒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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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哥听闻赵言应允,顿时眉开眼笑:“赵官人明鉴,实则我刚才去请大夫途中遇到一位老媒婆,听闻我与您相识,便说她有个女儿可以卖给您为婢。
我拗不过她,就答应了。”
“除了拗不过,想必这事成后,你也能赚些佣金吧?”
赵言笑着问。
“嗯,”
郓哥笑着并未否认,“那媒婆答应我,按成交价给我一到两贯钱作酬劳。”
依照赵言的安排,郓哥外出寻找那位牙婆,打算将她的“女儿”
带来查看。
实际上,这所谓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