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颔,“你带大夫进便是,但这位公子,请留步。
屋内有女眷不便见外客。”
“大师,这位是我们县里的富绅,仰慕赵英雄特意来访。”
“即便如此,也得等我兄弟出来再定。”
鲁智深执意如此,又拉着那华服公子坐下,“正好我这边还备了些酒食,一个人独饮无趣,不如你陪我一同小酌。”
室内,
少年引导着名医进入时,
赵言正为李师师清洗面容。
中医重视观察、聆听、问询、把脉,脸上若残留易容痕迹,可能误导诊断结果,赵言自不会让爱人为此冒险。
现下李师师已恢复真容,尽管体弱气虚、面色略显苍白,却难掩其倾城之姿,令少年与名医皆不由自主地怔住。
所幸少年尚未成年,而老者年迈已无欲念,稍作停顿便回过神来。
名医上前为李师师把脉,少年自觉不便打扰,退至一侧,目光停留在李师师绝世容颜上,心中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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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位高人劝阻大官人入内,若那位知晓赵英雄夫人这般美貌,定会惹出麻烦!
一番检查后,名医起身,赵言急切询问病情。
“打虎英雄且慢焦虑,尊夫人不过偶感风寒,加之心中郁结所致,看似严重实则无碍。”
名医微笑道,“服下老夫两副药,安心调理三日即可康复。”
说完,名医转身开药方,递给赵言时却多言一句:
“此方所需多味药材,西门大官人药铺缺货,建议另寻他处购药。”
西门大官人,莫非是西门庆?
赵言心中一动。
已经领悟到老大夫话语中的深意。
他记得西门庆在阳谷县是以药材铺家的。
尽管经营着药铺,
西门庆总是以次充好、以假乱真。
凭借这种手段,他积累了巨额财富,
但多年来,不知有多少病人因此丧命。
只因西门庆在阳谷县根基深厚,
连县令都需与其结交,
所以无人敢惹事生非!
“老先生请放心,在下已明白。”
赵言感激地说:“多谢老先生指点!”
“侠义之士不必客气,你替阳谷县除了祸患,我们感激不尽。
为嫂子治病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可惜还有一桩隐患……”
老者说到这里,摆了摆手,
背着药箱离开了房间。
“赵兄,我陪你去取药。”
少年热情地提议。
“刚刚那位老先生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赵言转头问他。
“自然明白,”
少年眨眨眼,笑着回答,
“阳谷县人人皆知,西门大官人的药铺里,十成药材九成掺假,剩下的一成也是劣质品。”
“既然大家都知道,为何还有人去那里买药?这买卖岂不是做不下去?”
赵言不解地问。
“赵兄有所不知,虽然西门大官人的药材不可靠,但他家坐堂的大夫——也就是刚才离开的老先生,却是阳谷县最出色的!”
少年解释道,
“那位老大夫被西门大官人用卑劣手段逼迫,不得不在药铺坐诊,而阳谷县的百姓一旦生病,都会来找这位大夫!”
“西门大官人定下规矩:凡是在他店里看病的,必须购买他的药材。
许多人即使不愿意,也被强买强卖,这才维持了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