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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她要当遗像。
许羡年拧眉：“这个不行，换一个。”
“为什么不行？”
许羡年望向她有些泛红的眼眶，诚实道：“因为我只会给我女朋友画。”
姜时迟疑了几秒，说出了真正想要的：“那你答应的，我死后给我立碑，还算数吗？”
沉默凝固了片刻，寂静的病房响起许羡年低沉的回答。
“算数。”
姜时会心一笑：“好，现在你可以走了。”
许羡年起了身，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嘱咐：“明天的彩排，你不要迟到。”
然后他带上病房门，转身走了。
走廊的风从门缝里钻进，像裹了冰刺般贯穿姜时的胸口，卷走了最后一点支撑她的力气。
她掏出手机，给医疗机构发去请求，连同许羡年的联系信息。
“我安乐死后，请帮我通知许羡年先生，他会给我立碑。”
第二天，姜时出了院。
刚回到酒店，就收到了许羡年发来的教堂地址。
婚礼彩排，教堂等你。
巧的是，教堂就在附近。
姜时想了想，直接步行了过去。
整个教堂布置成了白玫瑰的海洋，门口突兀伫立着的人形立牌。
立牌上写着——
诚邀您见证，我们执手一生的决定——许羡年&沈依然。
不得不承认，许羡年真的爱一个人时，是真的能把心都掏出来啊。
她隐了隐眸中的泪意，走进教堂，迎面就看见沈依然拎着蓬松的裙摆，躬身从地上捡起一串平安吊坠。
她拍着胸口，重重松了口气：“还好找到了！这可是羡年送我的。”
只一眼，姜时就确定那是自己送给许羡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