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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喉间一阵堵涩,脑海里又盘旋起他说的那句。
“姜时,你现在不是能质问我的身份。”
她想把这句话还给他,就听许羡年说:“国外治肠胃病都无比昂贵,你根本负担不起。”
“别助学贷款都没还清,又添新债。”
姜时默了瞬,平静道:“我从休学后就没回过学校。”
许羡年沉静的眼眸明显骤缩。
姜时低头看着手背上的留置针,淡淡道:“从你认亲回到许家后,校董事会就停了我的助学金,我休学了。”
再后来,她一天打三份工想尽快筹够学费和生活费。
却在一次病倒入院后,被确诊渐冻症。
许羡年哑了半晌,才说抱歉:“对不起,这些事我都不知情。
姜时苦涩一笑,出轨他不道歉,却在休学这件事上低头。
她喉咙发紧,很努力才挤出一句:“这次你帮我付了医药费,就当我们扯平了。”
许羡年不置可否。
但还是给姜时准备了饭菜。
她打开餐盒,红豆薏米粥,清炒蔬菜,还有一碗排骨汤。
都是她爱吃的。
饭菜味很浓,她却没有胃口。
许羡年也还没要走的意思,可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于是,她主动开口问:“你还有事?”
许羡年眸光沉了沉,还是说出口:“依然想要你主持我和她的婚礼。你能不能帮个忙,想要什么尽管提。”
姜时无声一晒:“那到时候,你是让我坐前女友那桌,还是工作人员那桌?”
许羡年毫不犹豫:“我想给依然一场完美的婚礼。”
为了沈依然,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曾经那么深爱过自己的男人,竟然也能残忍到这种程度。
姜时哂笑一声,答应了:“好啊,我不要钱,我要你亲手给我画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