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她的这股心气,见过她的人,要么骂她痴心妄想,要么夸她坚强乐观。
却从没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和她说一句,萱儿这一路走来,辛苦了。
这种无论走到再危险的地方,都有人无怨无悔的在底下托举自己的感觉,宁萱儿自从娘亲离去之后,便再没有感受过了。
谢枕鹤看穿了她的坚强,怜惜她的脆弱,保护她的天真。
“怎么哭得这般凶?早知我便不说这些了,平白惹得萱儿伤心。”
谢枕鹤心疼地挑起宁萱儿泪痕交错的小脸,用指腹替她擦去泪水。
宁萱儿含含糊糊地哽咽道:“没有伤心,是太开心了。”
说完,宁萱儿便勾着谢枕鹤的肩膀,主动含住了他的唇。
谢枕鹤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后也忘情地回应了起来。
宁萱儿缠着谢枕鹤的舌头,眼框还是在控制不住地掉眼泪。
泪水、涎水混在一起,让旖旎蜜甜的亲吻中混杂进去了几分酸然。
宁萱儿一边哭泣,一边接吻,有些呼吸不过来,才不到一会便松开了谢枕鹤的唇瓣,小声的喘气。
此时此刻的谢枕鹤,没有了平日里在情事上的强硬,反而耐心地轻抚着宁萱儿的背脊,帮她平复着心绪。
宁萱儿与谢枕鹤额头相抵,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谢枕鹤双腿上。
她声音还带着些许哭腔,口齿不清道:“阿鹤,我好喜欢你。”
谢枕鹤被宁萱儿突如其来的剖白惊讶到,白皙的脸颊上骤然泛起了薄薄的绯红。
宁萱儿破涕为笑,憋了一天的心事,在此刻与爱人心意相通的时候,再藏不住分毫:“我悄悄告诉你,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下个月你就能知道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第52章尾声“君心我心,君意我意……
时间便似那捧起的一抔流沙,看起来堆堆叠叠了许多,实则转眼间便会从指缝中滑过,归于尘土,归于湮灭。
生辰宴如期而至,从来幽致清静的谢家宅邸中,竟是难得张灯结彩,红火热闹了起来。
由于谢枕鹤本性喜静,加之他如今的身份也不适合大张旗鼓的广结好友,此次生辰宴置办的规格便也不大,只邀请了些许与谢家来往密切的亲戚。
宁萱儿站在庭中,热络地招揽着宾客。
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宁萱儿那双猫儿眼不由得圆圆睁大,而后扬起一个欣喜的笑容。
“老夫人,母亲,你们来了。”
谢老夫人的精气神比之上次大婚见时,已然好了许多,正映衬着那句,老人家最需要的还是陪伴。
“先前觉得你年纪太轻,性子又不够沉稳,烟霞将治家之权交给你,还有些不妥。”
谢老夫人和蔼的咧嘴一笑,看宁萱儿的目光也比上一次温柔许多。
“如今看来,倒是我有眼无珠咯。”
罗烟霞捂嘴一笑,轻嗔道:“老夫人这是哪儿的话?不是您轻看了她,而是这小妮子本领太大!”
罗烟霞调笑似得说完,再看向宁萱儿后,心中却也感慨良多。
宁萱儿今日身着一袭鹅黄色裙装,曼丽乌发悉数挽起,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
浑身金银首饰,当真是贵气逼人,又不显俗气。加上她那张俏生生的脸蛋,像极了熠熠生辉的神妃仙子。
从前只觉得她娇媚,却不想只是略作妆饰,便能有如此华贵玉仪,毫不愧对她当朝高官命妇的身份。
宁萱儿羞赧的垂下了眼角,一直被夸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夫人和母亲莫要取笑我了。”
她葱白的指尖绞着丝帕,再抬起眼时,睨向罗烟霞,语气若有所指。
“母亲,阿鹤已在里头侯着了,您若是准备好了,便带着老夫人进去罢。”
罗烟霞闻言眉梢微抬,唇瓣颤动了一下,敛下笑意正色点头:“好。”
宁萱儿抿起双唇,给予了罗烟霞一个肯定的笑容,而后又风风火火地去招待下一个人了。
谢欢兰跟在罗烟霞后头,一袭妃色宽袖流仙裙,攒珠戴银,烟视媚行,正捧着一个小匣子。
见着了宁萱儿,她那张板着的脸才缓和开来,冰雪遇初春般笑得明媚灿烂:“萱儿!自从大婚那日,我便没见过你了,可真让我好生挂念!”
画眉站在谢欢兰身旁,闻言也顿顿点头,盈着几许热泪看着宁萱儿:“就是啊,整日在忙些什么呢,也不来看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