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儿领悟到了他的心意,便不需要他再回应,踮起脚吻住谢枕鹤的唇,将他要说的一切融化在二人的口中。
“你不可以骗我。”
一吻毕,宁萱儿想离开谢枕鹤的唇,谢枕鹤却捉住了她的手腕,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宁萱儿被抱到了屋内的桌案上,整个人被谢枕鹤圈在怀中,狂热的吻像狂风骤雨般铺天盖地地落下。
宁萱儿破碎的低吟从两人纠缠着的唇瓣倾泻出来,整个人动情得快要软化成一团水。
谢枕鹤一面亲她,一面将手伸到了她身前的衣带上。
宁萱儿知道一会要发生什么,放松了身子,将自己的全部交付给他。
谢枕鹤今日替她穿上这身衣裳,又替她一件件褪去。
他摘荔衣般将宁萱儿绯红的衣裙剥去,柔嫩泛着浅粉的肌肤白得晃眼。
宁萱儿腮颊晕红,双眸迷离地看着谢枕鹤。
她一直觉得,和谢枕鹤亲密本身就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却没想到两人心意相通后,光是肌肤相贴,唇齿相依,便让她浑身滚烫燥热,心跳声吵得响震云霄。
谢枕鹤将唇印在她的额心、鼻尖、唇下,温柔到了极点,虔诚到了极点。
他从小五感淡漠,难喜难悲,为了学着像个正常人,挨了数不清的打。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被上天抛弃的人。
直到现在——
谢枕鹤含住宁萱儿的唇,细细品尝起来,未曾因苍山负雪,春拂江南而悸动的心,此刻扑通扑通地乱动。
宁萱儿是上天看他可怜,还给他的珍宝。
不,与其说是他的珍宝。
不如说是上天降赐给他的,独属于他的神衹。
谢枕鹤乌黑的睫轻扫在宁萱儿的颊上,握着她的薄背让她与自己腰腹相贴。
丰沛的荔肉涨破,盈出水来。
像往常一样普通的生辰,以平静为开端,以盛荡为展开,最终以唯属于他们两人的夜为终点。
被滚烫爱意包裹时,宁萱儿又痴痴地乱想起来。
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生辰。
她应当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生辰。
*
次日,谢枕鹤早早便出发去大理寺处理堆积了一日的公务,宁萱儿便倚在美人榻上看着谢枕鹤新给她买的连环画,百无聊赖地解闷儿。
看得有些久了,她眼睛开始有些酸,便将话本放在小腹上,望着自己的肚子发呆。
好像是长了些肉。
谢枕鹤的话语回荡在宁萱儿心中,让她有些郁闷。
昨夜,谢枕鹤咬着她的耳朵让她自己低头好好看看。
她不愿面对,眸光乱飞时确实瞥到小腹不再像以前一样瘦了。
虽然只是丰腴了些,但她还是很怀念从前平坦,薄薄一片的肚子。
宁萱儿懊恼捶头,猛地坐起身来,决定从今天开始……
每天少吃一碟糕点!
下定决心后,宁萱儿重重点了点头,为自己的勤勉而感动。
可她还没沉浸在顾影自怜的情绪中多久,便被一阵清脆男声打断。
“宁姑娘,栖春院的人找你。”
是白术。
昨夜她与谢枕鹤说过讨厌“萱草”这个名字后,今日所有人便都只喊她宁姑娘了。
不得不说,谢枕鹤办事效率也真是高。
等等,他方才说,栖春院的人找她?
那不就是画眉!
宁萱儿喜不自胜,欢快应了一声,然后穿上了摆在一旁的绣鞋,“哒哒”地往外跑去。
*
走到庭院后,宁萱儿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
画眉确实来了,但来的人却不止她一个。
一个鹅蛋脸,丹凤眼的美艳女子站在她面前,一袭红衣似火,云锦绸缎上绣着缠枝牡丹,头戴金簪宝钗,腰佩璎珞丝绦,满身珠光宝气,光彩夺目似那明媚春柳。
女子微微扬着下颌,凤眸睥睨瞧她:“你就是宁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