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鹤便将她欺负得更狠,用尖利的犬齿叼着她的耳垂,往她耳鼓膜上轻轻吐着热息:“以后别叫我少爷了。”
宁萱儿双眼沁出泪,断断续续道:“那,叫什么?”
谢枕鹤不说话,咬得力道重了几分,好像在说:你自己想。
宁萱儿大脑一片空白,指甲在谢枕鹤背上刮出一道红痕,胡乱道:“阿鹤,阿鹤!”
谢枕鹤这才满意露出一个笑容,松开她的耳垂,在上面覆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
“娇怯怯柳腰扶难起,困沉沉强抬娇腕。”①
谢枕鹤将宁萱儿整个人从池水中捞出,在她身上披了套干洁的中衣,一面将她横抱回屋内,一面口中念念有词。
宁萱儿迷迷瞪瞪地,总觉得这不是什么正经诗,捶了捶谢枕鹤的胸膛,小声道:“我确实困沉沉了,让我睡觉。”
谢枕鹤敛着含情目看她,温然道:“不可以。”
宁萱儿瞬间清醒了,乱蹬着腿抗议:“为什么!”
谢枕鹤掐掐她的腰,让宁萱儿蓦地浑身发酥,没了挣扎的力气。
谢枕鹤长睫眨啊眨,又柔和,又坚定得不可动摇:“前两日休息时省去的,都要补回来。”
第28章第28章“我可以每天午时起身吗……
后院到屋内的距离并不远,宁萱儿却因为体力透支而昏昏沉沉打了个盹。
进了卧房,她的意识才稍微回笼,但眼皮仍似粘在了一起般,怎么也睁不开。
直到感觉全身陷入一片柔软。
轻飘飘的,软乎乎的,好像躺在云端。
她深吸一口气,在嗅到被褥间的冷梅香气后甜甜一笑。
真好闻啊,冷梅香。
……
等等,冷梅香?
宁萱儿蓦地惊醒,睁开了双目,正好对上谢枕鹤幽沉的眼。
她扭扭脖子,四处张望着,发现身下躺着的床榻并不属于自己。
宁萱儿眨眨眼,刚想张口,谢枕鹤便好似洞察了她心声般道出了她的疑惑:“这是我的屋子。”
宁萱儿僵硬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方打算合眼继续睡了,倏地想起刚刚谢枕鹤在汤泉说过的话,又睁圆了眼。
“少…不,阿鹤。”宁萱儿嘴唇嗫嚅着,怯生生道:“真的还要么……”
谢枕鹤微笑着,并未直接出声。
他用冰凉的指尖替她褪去方才披着的中衣,而后低头吻住了她的颈窝,轻轻地咬着嶙峋的骨。
脖颈酥酥麻麻的痒意袭来,宁萱儿不禁微微提起一口气。
抵抗不得,不如从中享受乐趣。
宁萱儿便闭上眼帘假寐,只有微颤的眼睫证明她十分清醒。
再之后,谢枕鹤便用行动回答她了。
宁萱儿仰起头,脖颈绷成一个极美的利落线条。
床榻晃得很厉害,像巨浪翻涌江水中风雨飘摇的小舟,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宁萱儿摇摇欲坠,被撞得连连后退,背后铺得平整的卧单都因此起了褶皱。
“嘶!”
宁萱儿吃痛一声,原是已经退无可退了,后脑勺磕到了榻头。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被情绪击溃。
宁萱儿忽然觉得有点委屈,用力地推着谢枕鹤的胸膛,眼角嘀嘀嗒嗒地落泪。
谢枕鹤这才注意到,连忙停了下来,将宁萱儿的手腕贴在了自己唇侧,怜惜道:“对不起,对不起。”
被安慰了之后,宁萱儿就更难过了,用手臂擦着眼泪。
她抽抽噎噎道:“都怪你,我真讨厌你。”
谢枕鹤低垂的眸霍地闪过一丝暗色,而后抬起脸含笑摇摇头:“不要,不要讨厌我。”
宁萱儿哭泣的动作停住,莫名觉得有些害怕。
明明谢枕鹤的表情这般温柔,为什么她会觉得后背发凉?
谢枕鹤握着她的腰让她坐起来,而后撩开她浓密的长发,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后脑勺的情况。
确认无虞后,谢枕鹤才噙着笑看她:“还好,并没有撞红,也没有淤青。”
宁萱儿噎住,恃宠生娇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太小题大做了?”
谢枕鹤抿唇看她,眸光脉脉含情,轻语道:“不,是我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