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储秀宫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兰乔曦刚换好衣裳,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她警觉地藏好银簪,推门一看——院中跪满了宫女太监,鹤珍珍正端坐在廊下,慢条斯理地品茶。
"兰妹妹回来了?"鹤珍珍笑容甜美,"夜游可还愉快?"
兰乔曦心头一紧,强自镇定:"鹤小姐何出此言?我一夜未出寝殿。"
"是吗?"鹤珍珍挑眉,突然从袖中掏出一物扔在地上——那是一块沾血的布条,正是兰乔曦昨夜包扎伤口用的!
"那这是什么?"鹤珍珍冷笑,"东厂火场附近找到的,上面还有你的血呢。"
兰乔曦脸色煞白,脑中飞思索对策。就在此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慌忙跪迎。太后在宫婢搀扶下缓步而入,目光如刀般刮过兰乔曦的脸。
"哀家听闻,昨夜有人持东厂令牌擅离储秀宫?"太后声音冰冷,"兰贵人,你可知罪?"
兰乔曦额头触地:"臣妾冤枉!臣妾昨夜一直在"
"还敢狡辩!"太后怒喝,"来人,搜她的身!"
两个粗壮的嬷嬷上前,粗暴地扒开兰乔曦的外衣。藏在袖中的瓷瓶和银簪"当啷"落地,在青石板上格外刺耳。
太后捡起银簪,脸色大变:"好啊!不但私会外臣,还敢私藏凶器!"她转向鹤珍珍,"珍珍,你说怎么处置?"
鹤珍珍故作迟疑:"姑母,兰妹妹毕竟是皇上新封的贵人,若重罚恐伤圣心不如让她在佛堂静思己过?"
太后点头:"就依你所言。即日起,兰贵人禁足佛堂,抄写《女戒》百遍!"
兰乔曦被粗暴地拖起来,押往慈宁宫后的佛堂。经过鹤珍珍身边时,对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急,游戏才刚开始。下一个,就该轮到任安宰了"
佛堂阴冷潮湿,只有一盏长明灯提供微弱的光亮。兰乔曦跪在蒲团上,面前摊开着《女戒》,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鹤珍珍的话像毒蛇般缠绕在她心头——她要对付任安宰!
窗外日影西斜,佛堂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溜进来,塞给兰乔曦一张字条,又迅离去。
兰乔曦展开字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今夜子时,地牢劫人。玉牌为信。"
是顾宥泽的笔迹!他要劫狱救任安宰!兰乔曦心跳如鼓,急忙摸向颈间——玉牌还在。她必须想办法离开佛堂,去助顾宥泽一臂之力。
正当她苦思对策时,佛堂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却是永嘉公主。
"公主?"兰乔曦惊讶地起身。
永嘉公主示意她噤声,小声道:"我是偷跑出来的。乔曦,我相信你是冤枉的!"她从怀中取出一套宫女服饰,"快换上,我带你出去。"
兰乔曦迟疑道:"公主为何帮我?"
永嘉公主眼圈微红:"因为你曾舍命护我。更何况"她压低声音,"我亲眼看见鹤珍珍将红丸塞进你的香囊。那日她来我宫中喝茶,故意打翻茶盏,趁乱做的手脚。"
兰乔曦如遭雷击。原来如此!难怪鹤珍珍能"搜出"红丸
来不及多想,她迅换上宫女服饰,跟着永嘉公主混出佛堂。公主带她来到一处偏僻角门,递给她一块令牌:"这是出宫的腰牌。乔曦,离开后别再回来了!"
兰乔曦握住公主的手:"公主大恩,没齿难忘。但我还有事要办。"
她告别永嘉公主,却没有立即出宫,而是借着夜色向刑部大牢摸去。顾宥泽要劫狱救任安宰,她必须前去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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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外戒备森严,火把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兰乔曦躲在暗处,焦急地等待信号。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喊杀声——东厂番子与刑部守卫打起来了!
混乱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牢中冲出,正是任安宰!他身后跟着几名东厂番子,且战且退。兰乔曦刚要上前,却见任安宰突然停下脚步,望向她的方向,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曦儿,小心!"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兰乔曦还没反应过来,后心突然一凉。她低头看去,一截染血的剑尖从自己胸口穿出
"我说过,这一世我会赢。"鹤珍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胜利的喜悦,"永嘉那个蠢丫头,真以为能瞒过我?"
兰乔曦缓缓倒地,鲜血很快浸透了衣襟。她看见任安宰疯般向这边冲来,却被数名侍卫拦住;看见顾宥泽带人赶来,却被更多侍卫团团围住;最后看见的,是鹤珍珍居高临下的笑脸,和她手中滴血的"光明"玉牌。
"放心,我会好好利用这块玉牌的。"鹤珍珍轻声道,"比如用它引顾宥泽上钩?"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兰乔曦用尽最后力气,将藏在舌下的解药咽下——那是顾宥泽给她的,能解百毒。她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死
意识消散前,她恍惚看见一道白光从玉牌中射出,直冲天际。鹤珍珍惊恐的尖叫是她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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