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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衣的呼吸骤然凝滞。
周砚礼站在不远处,西装皱得不成样子,眼底布满血丝。
他看起来像是一路狂奔而来,连领带都歪斜地挂在脖子上。
“周总。”
楚玉航不动声色地挡在苏南衣身前,“好巧。”
周砚礼一把推开他,抓住苏南衣的手腕:
“跟我回去。”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苏南衣恍惚想起,上一次他这样紧握她的手,还是十五岁那年他被混混围堵时。
“放开。”
她声音很轻,却像刀锋般冷硬。
周砚礼瞳孔骤缩:“姐姐。。。”
这个曾经百试百灵的称呼,此刻只换来她讥诮的轻笑:
“周砚礼,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回去?”
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
“凭你让我替郑子衿挡酒?还是凭你眼睁睁看我被关在警局两天?”
楚玉航突然插入:
“需要叫保安吗?”
周砚礼猛地挥拳砸在树上:“滚!”
指节与树木碰撞发出闷响,血珠顺着树木滑下。
苏南衣本能地向前半步,又硬生生停住。
“看,”
楚玉航在她耳边低语,“你连他受伤都忍不住心疼。”
他轻轻握住她发抖的手,“这就是为什么我说——”
“不是爱,是习惯。”
苏南衣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周砚礼站在原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本想追上去,但想到苏南衣看他的眼神,又硬生生忍住了。
他在前台开了间房,特意选在苏南衣隔壁。
滴——
周砚礼刷开隔壁房门,将西装狠狠摔在地上。
酒柜玻璃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原来撕掉优雅表象后,他也只是个害怕被抛弃的男孩。
窗外开始下雨,水痕蜿蜒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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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衣那冷漠的眼神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让他心疼得几乎窒息。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发小的电话。
“问你个事,”
周砚礼声音沙哑,“如果一个男人,看到一个女人和其他男人亲近就气得发疯,想到她可能永远离开就心如刀绞,这是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发小的笑声:
“这还不明显?你那个朋友喜欢上那个女孩了呗!”
手机滑落在波斯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