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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着寒意袭来,郑子衿单薄的白衬衫被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微微发抖的身形。
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因寒冷而泛着青紫。
“我在公寓等了你整整四个小时。。。”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吞没,“最后只能打电话问王秘书。。。”
周砚礼的视线终于从手机上移开,眉头拧成一个冷硬的结: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是去找南衣姐对吗?”
郑子衿突然提高音量,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她是个成年人了,想辞职想旅游都是她的自由,你凭什么。。。”
“她必须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周砚礼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十年了,这是规矩。”
郑子衿踉跄着后退半步,仿佛被这句话刺伤。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周砚礼。
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下颌线条绷得像是随时会断裂。
“可是。。。”
“上车。”
他不再看她,转向司机时声音已经恢复冷漠,“送郑小姐回家。”
下一秒,郑子衿已经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
她死死攥着安全带,指节泛白:
“要么带我一起,要么我现在就跳车。”
周砚礼盯着她看了三秒,突然冷笑一声摔上车门。
引擎轰鸣声中,他给机场打了个电话:
“准备止痛药和胃药。”
机舱内,郑子衿望着堆成小山的橙色礼盒。
爱马仕的包装带在灯光下刺得她眼睛生疼。
最上面那个敞开的盒子里,躺着枚镶满粉钻的腕表,表盘背面刻着“SNY”三个字母。
“这些。。。都是给她的赔罪礼?”
她的声音发颤。
周砚礼正用钢笔在行程表上划出重点,闻言头也不抬:
“她喜欢收集这些。”
郑子衿突然捂住胃部蜷缩起来:
“砚礼。。。我疼得受不了了。。。”
他的目光仍黏在平板上,“忍忍。”
“能不能先。。。”
“不能。”
钢笔尖啪地戳破纸面,“找到她之前,天塌下来你都给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