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公司周年庆当晚,会场灯光璀璨。
就在苏南衣正核对宴会流程表时,手机却在这时突然震动起来。
周砚礼:立刻来休息室。
推开门时,郑子衿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件被红酒泼脏的礼服裙摆,眼圈泛红。
“南衣姐……”
她声音发颤,“这件礼服,是你让人送来的吧?”
苏南衣目光扫过裙摆上大片的裂痕。
剪裁的角度很刻意,像是有人故意而为。
“我现在联系品牌方送备用款。”
可就在她拿出手机时。
郑子衿却突然提高声音
“来不及的!”
“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场了!”
周砚礼靠在窗边,指尖敲着玻璃杯,忽然开口:
“姐姐身上这件,倒是和子衿的尺码差不多。”
苏南衣今天穿的是一件墨蓝色丝绒礼服,低调却剪裁考究。
郑子衿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道:
“可是……南衣姐要主持流程吧?”
“没关系。”
周砚礼放下酒杯,走到苏南衣面前,指尖轻轻勾住她肩带,“姐姐一向顾全大局……对吧?”
闻言苏南衣的指尖在礼服裂痕上方停顿了一秒。
“我是首席秘书,“她抬眸,声音平静,”今晚有十七家媒体和三十四位重要客户需要对接。”
周砚礼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突然捏住她下巴:
“姐姐,你是在教我做事?”
更衣室的灯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脸上,像个精致的恶魔。
三分钟后,苏南衣穿着支离破碎的礼服站在镜前。
左肩布料完全断裂,腰侧裂口露出肌肤,仿佛被野兽撕扯过的战利品。
郑子衿突然惊呼:
“呀!我忘记带搭配的首饰了!“她转向苏南衣,”姐姐能把你的蓝宝石项链借我吗?就是砚礼去年送你的那条。”
空气骤然凝固。
周砚礼猛地皱眉:“子衿!”
那条项链是他送给苏南衣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当时他刚从车祸中苏醒,抓着她的手说:“幸好你没事。”
“好啊。”苏南衣干脆地解开项链扣,宝石坠子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正好物归原主。”
她转身走进更衣室深处,布料撕裂声接连响起。
那已经撕裂的袖口被她用钢制回形针固定成铆钉状,腰侧裂口则系上黑色皮革带束充当装饰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