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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南衣重新出现在晚宴大厅时,四周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那是。。。苏秘书?”
“这身改造太惊艳了。。。”
“像中世纪贵妇的礼服,又充满了现代感。。。”
周砚礼原本正在与几位董事交谈着呢,在听到议论声后,转头看了过来,手中的红酒杯微微倾斜,酒液险些洒出。
郑子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她快步走到苏南衣面前,声音压得极低:
“南衣姐,你现在这身是不是太出风头了?”
“出风头?”
苏南衣理了理用皮革束带固定的袖口,“有吗?我只是确保自己能完成今晚的工作而已。”
不远处,周砚礼的目光在苏南衣裸露的肩线上停留了几秒,喉结微动。
郑子衿脸色难看,却不好发作,只能揽住周砚礼的肩:“砚礼,我们去敬酒吧。”
周砚礼皱眉:“你喝不了酒。”
“不是有南衣姐在吗?让她代喝就好了。”
周砚礼的视线在苏南衣和酒杯之间短暂停留,最终只是冷淡地移开。
“跟上。”
这两个字像刀锋划过。
苏南衣端起酒杯,指尖冰凉。
这些年圈子里谁不知道她酒精过敏?
谁不知道这些年,只要是有周砚礼在的地方,就没人敢让她碰一滴酒?
可现在,她只能看着郑子衿笑盈盈地递来一杯又一杯。
而周砚礼就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接过一杯又一杯。
“南衣姐,这杯是王总敬的,你可不能推辞哦。”
“李董事这杯是特意给你的。”
“张叔叔说,不喝就是看不起他。”
酒液入喉,灼烧感从食管一路蔓延到胃里,像吞下了一把碎玻璃。
苏南衣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却仍能清晰地听到郑子衿甜腻的笑声和周砚礼偶尔的应和。
胃里翻江倒海,她再也忍不住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呕——”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她惨白的脸,唇角还挂着一丝没擦净的血沫。
冷水拍在脸上,却压不住体内翻涌的热毒。
手机震动,郑子衿的语音消息外放:
“南衣姐,你去哪儿了?陈叔叔他们等着呢……”
苏南衣吞下两粒抗过敏药,药片刮过肿胀的喉咙,疼得她指尖发颤。
回到宴席时,郑子衿正娇嗔地靠在周砚礼肩上:“砚礼,我脚好酸……”
周砚礼低头看她,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累了就去车上等我。”
那语气温柔得令她感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