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沉默不语,却是为他感到幸福和紧张。
在他的酒吧,你把酒水和点心端进7号台,将他专用的杯子擦拭的格外明亮,即使从所有的杯子中,你一眼就能区分出来。
然而女人不愿喝他的酒,不尝试他精备的点心。她看他的眼光总是冷冷的,笑容里藏着轻蔑。她多像一朵被宠坏的玫瑰呀。
原来,她是被另外一个人驯养了。
……
往后他们几人中发生了一些错变,至于是怎样的错变,他没有与你分说。不过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情和想法呢?
你就按他说的去做了。
……
你一直都记得哥哥烧伤之后血肉模糊的样子。
所以当你看见伤者的时候,已经没有太多惊骇了。
你将那个伤者安置在幽僻的房子,详细地照顾,为他敷药和消毒,清洗满面的脓血,每天喂他吃食。
你对他这般好,统统是依那个人的吩咐呀。
那个人这样吩咐你,从而你就照做了。
后来伤者离开了她,而那个人得到了;伤者铭记着你的恩,而不知那个人。你明明要告诉,而他却不允准你这样做。
往后你们又去了台湾找她。
可她趴在水潭的沿岸,撕心裂肺地哭,她将十指插进花泥,跪着的膝盖早已磨破皮肤,血渍粘了裙角,身姿倒映在水中,好像神话中哀伤的仙女。
唤她的名字,她也不理睬,在哭累的时候,她会痴痴望着那个背影离去的方向。
你们等了很久,又过了很久。
直到满潭月色都变作阳光,她终于,埋进那个人的怀里,再也泣不出声息。
他倾斜着身体,半躺半坐,任凭她用沾满泥土的手指在脸和衣服上抓呀抓。
牢牢地抱着,柔软抚摩。
终于看见这幕,你静伫在一旁微笑起来。
回想起这样的开心,自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至今,又有五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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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渐说渐去,信一逐字逐句收听着。
虽然不知道这个迷样的故事正在遥寄着谁的时代。
然而那些人来人去,缘起缘散的传说,恰如藏封的咒书;当王叔不急不徐地揭开苍之封印,信一开始亦步亦趋。
又有一些段落,听来似曾相识,想要追寻或猜测,却又坠入云深,无从可以把握。
听着听着,骤起的盛怒竟归于宁静了。
那些归元的气,自瞳仁凝成湖水。
眉眼当中的流光,很容易让人想起若林秀树。
“你说的……是什么?”
“信一……你又聆听见了什么?”
“我听见动乱的人,纷乱的世上。后来呢?这些故事中的人,他们后来是怎样的命运?”
“后来那个人和她结婚了;而在她心里却始终有另外一个人。所以,你知道这样的痴迷,绵延了五十年,散不尽啊。”
“叔……我……我想我猜不透,猜不透这一些。”
“又或者,我来告诉你,这五十年来的爱恨痴缠,不过是属于他的……一场游戏。生死去来,棚头傀儡,一线断时,落落磊磊。『傀儡』就像他们,也就像我们……孩子,现在你懂了没有?”
“我……我想……我无法听懂你说的故事。我还是……想杀了三丸,想要去救出飞鸟。”
“那你要如何去救?”
“我……我还要再想一想。”
“不如你先跟随我去了一地方,见一个人。”
“什么人?”
“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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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8月19日,15点55分。千雪杀死鸦逗女前一个小时。
三丸宅中。
赤裸的女体骑在阴茎之上,疯狂地起伏摇曳。
乳房因兴奋而肿胀,充血的乳头高高凸起。
性器撞击出“砰砰砰”的响动,用于润滑的体液同时发出不堪入耳的擦音。
两具人体成了交斗的兽,相互撕咬着猎食,他们的瞳孔泛起血红,深喉中低亢地呜鸣,大量的唾沫自从嘴角流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