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任凭寂寞无声凌迟。
终于,我打开了卫星电视,哪怕再粗劣肥皂剧也好过深宵人寂。
那是一部七零年代产的黑白电影,但在我看来却很艳。二战的时候,秋子的丈夫被送去中国参战,然后杳无音讯,生死未卜。
秋子一个人守了两年,每一天午夜的时候,她都会去城市郊区一条小河边。那里有废弃的工厂和长久堆放的水泥空心管。
流水落叶很煽情地作响,她一个人曲腿攻背,靠在水管上低声的抽泣。
后来,为了生计,她在一夜之间沦落为娼。
但总会不时回到这里低声的哭。
开始的时候,每天到那时间她都会来,即便有客光顾她也不接。
随着民生日凋,她只有隔三差五。
再往后,这城市的男人越来越少,嫖客亦越来越少。
她做不下去,于是向人借了高利贷来维生。
到还钱的时候,已是走投无路,于是她只有服毒。
最后一夜,秋子又回到原地。
依旧是低声痛哭,念着他丈夫的名字。然后把手伸进裙底,开始手淫。
我看着她消瘦单薄的身体像蝴蝶一样翩翩颤抖,仿佛随时飞坠。她的喘息犹如那么真实,发自肺腑,源自身体最深之处,性感而凄艳。
但我分不清她是亢奋还是痛苦;凭吊或者撒野。
她那摇摆舞弄癫狂妖媚的躯体,被毒药焚烧。
在她死去之前,还念着丈夫的名字,一遍一遍--死在她第一次失身于他的地方。
在电影的最后,是原子弹在长崎爆炸的画面。
而在那一幕的时候,我也随之达到高潮。
生平第一次,学会把手指伸进裙内给自己抚慰。我和电影里那个秋子是一样的。我躺在床上,交叠着摩擦着大腿,身体像蝴蝶一样的颤抖飞坠。
肉身是温润的,情欲却那么漂亮。
我于是声嘶力竭地娇吟。
念着信一的名字,在曾和他造爱的床上浮躁的翻滚禁脔。
但不确信自己是否流泪,因为当我尴尬的回神过来,每一滴体液早被空调风干殆尽。
在指尖,残留着自己的味道。
台风天的微雨清晨,我描好新的指甲油。
去上班。
大概是为了追求某种心理掩饰,猛烈汹涌的情爱之后,我居然选择穿着制服回去警局报道。
司长面色不善,我亦无暇理睬他。
他问我为什么三天不出现,我说是独立调查。
他勉强点头,然后说:“嗯,那现在我给你介绍一个新的拍挡。”
随后一名金发靓女走出幕后:“你好。我是姬雅。温妮莎。CIA特情,受遣国际刑警组织I。M。P。A协助贵方调查三丸纪一涉嫌的多项公共安全案件。你可以致函或去电日本最高警视厅核查我的身份。”
她身材火辣,声线性感,眉目间闪着机智光芒。是敏锐而干练的。
“谢谢。我想我们在网路上早已相识。”
“是的,弥生长官。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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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
时间是1998年8月17日,姬雅和飞鸟见面的三个小时前。
地点是北部一处极不起眼的民宅内。
我是真的很奇怪这个女人居然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营下先生。你拿走了我的手机电话。你应该把她还给我,否则那里面装置着的全球定位系统,将会随时把你的方位报告给CIA总部。”
“你……”
“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我现在的身份是国际刑警驻日本及亚太地区特派调查员。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面泛微笑,眉宇间的光是敏锐而干练的。
“的确,我是国际刑警方面安插在三丸集团的秘密特攻。半年来已采集不少该团伙的犯罪证据,这其中包括亲眼目击你切割生人的案例。”
其实搞掂飞鸟的那个晚上,我已知悉她的身份。而此时她自报山门,却显然不为缉拿我归案。我反倒释然,心下轻松。
“呃……靓女,哦,对不起……国际刑警小姐,那我想你芳临寒舍,该不是跑来劝我重新做人吧?”
她宛然淡笑,姿仪悦人:“记得那日我看营下先生刀法精熟,想必不是初出茅庐的生手。未看错的话那该是『龙忍流』的『十七截斩』,也即是说先生族内的先人莫非是远籐幕府赡养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