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显然知情,或许出于对我的爱护,只用很委婉的句子作答:
“假如,我和三丸搞到两伤,总要有一个人出来坐收渔利。”
当时我蛮以为他是委婉承认。后来才知道实他所说的另有其人。
人间社会,真的好像阿修罗的道场。太多残暴的纷争吃食,更有藏在皮相之下的汹涌邪欲,深算伎俩。
你不过如此单纯的杀手,痴行一己的道路,终于坠落到身不由己的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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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
晚间,思绪烦烧。如此缭乱复杂的阵局,万缕千丝,令我无所适从。
在浴缸内。打过电话给信一。
听到却是姬雅甜腻的声音。
这才想起,那台原本即是她的话机。就在24个小时之内,他们有过见面。--这会令我感到不安。
人家一个女人越敏感,她就会越脆弱。以前我不相信,直到那夜失眠。
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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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
天亮之前,我都在鸦逗女在阴道内辛苦劳作。
她说了很久,我也忍了很久。
女人,惟有在做爱的时候才最坦诚。而求来这样的坦诚,男人是要付出精力的。
跟她这样的女人做爱,真的是很痛苦的事。她算是容颜秀美,身形玲珑,铺上厚重的粉底,便也掩盖了眼角的雀斑和侧脸的微瑕。
侥是如此,我仍是如受煎熬。
终此一生,再不会有更妖异恐怖的性爱场面。
她的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
分明被刺透肩骨,钉上墙壁,鲜血未止。
却非要淫荡扭送,不似人型的骚。
一个小时前,我撕开她的外衣,这具妖异的胴体便曝光出来。她没穿内衣乃是料想中的事,真正骇人的是她周身密布的彩绘图纹。
青绿或深篮的油彩,在赤裸的女体上勾勒出奇异的线条。
又像符咒上刻画的图形,蜿蜒铺张,密密麻麻。
似是某种神秘的生殖崇拜,淫邪而危险。
她的性器溢出粘稠的液体,这与普通的女子是不同的。温度也十分炎热,却没有不适的感觉。她也不叫床,只是不停发出凄惨乖张的邪笑。
我一直在貌似温柔的抽插,甚至亵玩她的乳房。
她天生就是荡妇,拧捏越重笑到越欢。
肩膀被钉在墙壁,左手无法抬的起来。
只得用单臂环绕在我,双腿竟夹在我的腰上。
就像乌贼鱼的腕足,紧紧吸附。
在她的第一次高潮熄灭之后,我开始静听她陈述。阴茎始终不得抽出。我若罢市,她便矜持地惜字如金。
“当年,侍郎大人死在姬路岚丘。并非战死,乃是服毒。他其实可以不死,却无力保存鬼忍的残部。于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鬼忍的苟延。只有见到他的尸体,天照才肯封刀罢手。而这些,都是芹夏姬生前就料定的……彼时,大人以为你们母子俱已身亡,便将《鬼忍书》传给了你的姐姐……”
“我的姐姐……唔,那么后来……”
“信一大人,你若大力点,我才肯说……唔……喔,啊,啊……啊哈哈哈,舒服极了,大人,舒服极了……咦嘻……说,说……”
她的确是很坦诚的女人,做爱归做爱,只到认真叙述的档期,便收起淫荡的嘴脸,好生拘谨详实:
“姐姐,彼时不满十岁。却被二十一名忍者尊为领首,是她的忍道神妙、武技精湛,亦是对侍郎大人和《鬼忍书》的愚忠。姬路一战后,鬼忍沉寂了四年。就连天照真草都相信我们全灭。偏偏在祭神节的那日,姐姐推翻了神像,天神一般降临在龙忍的神坛。七天后,天照真草便暴毙而死……再往后半年,群龙无首的龙忍集团,便也鸟兽散了。”
鸦逗女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到:
“只是可惜,那次姐姐遗失了《鬼忍书》。正是因此,即便消灭了强敌,鬼忍也一直没有浮出水面。在日本忍者的版图分布上,成为迷样的一支。然而蹊跷的是,相应的《龙忍章》,也随着龙忍的消逝,杳无音讯。信一大人,你虽是鬼忍的后代,修炼的却是龙忍的功技和忍法,你可知道《龙忍章》的下落?”
那卷《龙忍章》,其实在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它记载着权势和荣耀,亦写下变乱和沧桑。
而此刻在我的心中,早已没有任何仇恨了,便不再关注它的意义。
一天前,我和飞鸟做爱的时候,正把它垫在飞鸟的臀下,她身上分泌的液体,曾湿掉裹藏的油纸。
一个人的心里,若不再有手造的神圣,便无所谓贪欢渎圣。
之所以执着《鬼忍书》,只为寻找我的姐姐。
我隐隐觉得,这一个月的时长,于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关于王叔的来信;寒蝉的枪击;飞鸟的遇见;三丸的对峙;海曼的登陆;以及前夜天神阪酒店那记凌空飞跃的背影;那两卷神秘的书;这两个淫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