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找不出合理的说辞。
也许真是因为自己太专注的寂寞。
才会在离开台湾之后的第三天被信一……
也许真的是寂寞,才会用摇摆的笙歌排遣这些。也才会在同一个城市再一次被另一个人蹂躏。
看着自己臂上缠着的绷带,那疼痛和耻辱无以复加。
也许真的是我太过自闭,以至于在杀人以外领域一片空白。
我很嫩么?我问自己说。
我开始想像我这样一个不希望留下任何故事的人,为什么每一次却成为事故的受害者?
我的眼神变的虚无起来。我喝一口咖啡,其中却有我刚才不慎落下的烟灰。
这一刻,我知道。我乱了方寸。
她尝试着握紧我的手。我竟没有拒绝。因为那个时候,我感觉我心中的防线已被她击穿。
她的手是冰冷的,金色的漂亮头发,灰蓝的瞳孔。
笑容有些落拓的气质。
我觉得她就像一条美女蛇。她把我手中燃烧的烟拿走,自己深深的吮吸。再吐出一个圆圆的圈。
突然之间,我想起一句陈慧琳的歌词:“人始终走不出你吐下烟圈……”
那一刻我在担心,我会被她掌控。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应该有多几副的面具和伪装。就好像三丸不知道我的警察,你也不知道我是三丸集团的卧底,而我在CIA的同事也不会知道我在背地里,为一个在台湾的日本欧巴桑工作……”
她说:“而寒蝉,你呢?杀手有杀手的游戏规则,生活更应该有生活的游戏规则。你自以为做好一个杀手…的确,你是做的很好。可是你却迷失在生活。”
“我……没有……”
“呵,没有吗?你看你缠着那厚厚的绷带掩饰什么伤口呢?”
“你……”
她于是打住。
接下来她的说话却很直奔主题,她说:“寒蝉,我天天在三丸身边,我可以为你杀了王国权。而你,做为回报,也帮我杀一个人。”
我是一个杀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请别人帮我杀死谁。
可是那时候,我却愿意接受这场合作。
我对她说:“我可以帮你杀人。我希望你帮我杀的人不是那个王。而是他身边的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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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雅』
那一天在西餐厅喝早茶的时候。当我看见寒蝉全身瞬间轻搐。我知道游戏已经朝着我计划的方向发展。
其实我自问杀不了那个信一。连王也未必。这些都不重要,令我得意的是寒蝉答应了我的条件。
每当这样的时候,我就会很得意。
因为我会觉得自己总是游戏的赢家。
上午的时候,她说倦。于是我带她去了布引香草公园。我们乘吊车上的山。
这吊车有个很动听的名字--神户梦风船。
在途中,我指给她看瀑布。告诉她说这高43米的瀑布叫布引之龙。壮观神秘。在古代的时候,曾有许多诗人赞叹它,敬畏它。
风很大,把细小的水珠吹到我们身上,冰凉的。却很舒服。
一路上她没有笑。只是问我说知不知道一位叫鬼冢千雪的女子。
我来日本才数月,对日本的历史没有研究。
我如是回答她。
那一天是台风的天气,有些微雨。所以游人稀少。我和她到山顶的时候,我的手机却响起来。是三丸招我,说有紧急的事。
我说:“寒蝉,要不你在这玩,到累了就回家。看见那大屋么,在它的顶层是餐厅,下层是专卖香料及古代的香油蒸馏器,嗯……在那里你会看见几乎所有的着名香水。”
寒蝉始终阴沉的面色,她说:“你要走么?先送我回去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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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雅安顿好寒蝉并出现在三丸处所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后。
她走进别墅的时候,即被告知三丸在三楼的茶室等她。
她心想早上和寒蝉喝完了茶,却又要喝。真也够烦。可是她自然会做出乐意奉陪的样子。在她初到这里的时候,三丸常常和她在这间茶室喝茶。
单独两人,吃吃豆腐而已。毕竟“爱滋病患者”不是想碰就好碰的。
说实话,一两次被男人爱抚轻浮,姬雅还是可以接受,甚至感到乐趣。可是和这样年龄为老不尊的人调情,确实不是一件令人舒坦的事情。
在有些时候,她会觉得很反感。比如三丸,比如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