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ya收拾完别墅其他地方后,最后才进的主卧打扫卫生。
在把室内的狼狈看清后,脸上的表情不亚于世界末日到来那一天的绝望。
这时,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贼声。
ilya紧急转头看去,把不睡觉的鬼祟虞琅瞪在原地。
虞琅赶紧拿手往上亲,连连求饶:“嘘嘘嘘——!你别告诉他!”
ilya的眼睛瞪圆了,一副顿悟表情。
“是池先生家暴你吗?你走吧!我绝对不说!”
“…………”
虞琅没解释,点了下头。
他在ilya关注的注视下,蹑手蹑脚跑没了影。
临走前还没忘把客厅桌上水果碗里的小刀拿出来揣兜里,他打算去把齐晋解决了。
虞琅看了眼天空,时间正早,是清晨。
雾蒙蒙的,空气的可使距离大概只有十米。
风凉丝丝的,带着浓重的水汽与草腥味。
天边挂着的太阳像是一盆炭火,中间一点火光,周围全是死气沉沉的灰色,像是给已故之人烧去的半盆黄符。
虞琅一边走,一边手往腰后面撑。
倒不是说腰又多酸多痛,只是虞琅总觉得池见青那个鬼东西肯定被把里面抠干净。
以他对池见青的了解,绝对会跟狗一样,往里面留下标记领地的东西。
走着走着,虞琅一个急刹车,脑袋猛地向后转。
白茫茫的雾里,若隐若现地立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像人,像树干,像电线杆,像一切竖着的细窄物件。
甚至,像招魂幡。
虞琅觉得哪哪都不得劲。
从别墅的落地窗往外看,明明没有起这么重的雾,走出来就成了灰蒙蒙一片。
雾不光是雾,甚至像有形状的灰尘,捂住行人口鼻,使其发出不适的咳咳声。
虞琅又回头看了一眼黑影,距离更近了。
朦胧的形状几乎快要凝成一个人形,——两米高男人的形状。
虞琅不敢再回头看,越走越快。
发现正前方不远处有一家便利店,他一头扎了进去,松了一口气。
虞琅用余光往黑影的方向打量,黑影停在那里了,远远地观望。
风一吹,形状出现弥散的趋势,但很快又飘回来,像一团不稳定的液体。
虞琅买了一瓶酒,钱是从池见青衣服里偷出来的,大概五六百。
他走出便利店后一顿猛喝,借着酒精壮胆,虞琅快步往前冲,冲进人群里。
趁着这时雾气淡了一些,他赶忙打了一辆出租车,灰溜溜跑走。
这时,黑影的人走了出来。
悠哉悠哉,不急不忙地捏着一根烟,嘴角拧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眼睁睁地看着装有虞琅的出租车开走。
池见青含着一口烟,飘忽忽往外吐出。
“肯定是那个贱人教他这么做的。”
或许是因为欲望得到释放,属于他的东西已经印上标记,所以这次骂人没那么咬牙切齿。
淡淡的,带着一股没把小三看在眼里的稳操胜券。
哪怕是虞琅主动去外面花天酒地,哪怕是他亲眼所见虞琅的主动出逃。
池见青也只会觉得是别人勾引的虞琅。
让他骂他的亲亲老公,他可舍不得。
虞琅握着水果刀找到齐晋家里。
汽修厂的人都没起床,院子里空荡荡的,他对着齐晋的房门就是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