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极其矛盾的非人类感。
他像个蹩脚的小偷,掩耳盗铃。
以为只要不发出声音,就能一直偷看下去。
但池见青胜在脸皮厚,就算他的痴态被发现了,不过是把漆黑的瞳孔猛地扩散至整个眼眶,然后大大方方的用他的两只黑洞洞鬼眼,大摇大摆地塞下虞琅脸上出现的狰狞恐惧。
“你脸上没有钉子了,那嘴唇下还有纹身吗?”
“…………”
虞琅选择忽略。
“我能看看吗?”
“我能拒绝吗?”
池见青的脸上陡然呈出虚浮的笑脸,“好有脾气,好喜欢。”
虞琅从床上坐起来,但没下床,反倒是罕见地主动靠近池见青。
池见青受宠若惊,脸上还麻木着表情诡异,但尾椎骨延伸出去一节看不见的尾巴正在欢快地摇动,和眼珠子频频左右微微攒动的频率一致。
“那个……你说的给我十万块钱,还作数吗?”
虞琅问他,怕归怕,贪归贪。
那可是十万!
别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十万给虞琅,虞琅能拿磨推鬼。
“那我能……”
虞琅叹出一口气,无奈地把自己的嘴皮往下一扒,“没有,没有纹身了。”
“那舌头呢?”
池见青好奇。
虞琅把舌头吐出来,长长的舌头向下延伸到下巴尖。
舌尖一道锐利的裁剪把舌尖分成两半,割痕一路向上,蛇舌的分叉几乎占了整个舌面的三分之一。
池见青把握住了这个好机会,他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把自己的舌头,盖在虞琅的舌头上。
像吸-毒似的,抵着鼻子贪婪地吸了一口气,鼻腔里震出干涩的吸气声。
等到虞琅想把舌头藏回去的时候,池见青却张嘴,提前咬住舌尖,抢着往自己嘴里塞。
虞琅尝到痛,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拿眼睛去瞪面前的人,心里骂出一句:“死变态。”
虞琅骂人的眼神,也成了池见青病态爱慕的养料。
同辱骂、巴掌是一样的,打在身上,爽在心里。
池见青松开牙关,虞琅一耳光破空扇来,紧接着是飞出去的一踢脚。
池见青一只手抓手腕,一只手扣脚腕。
来回两下,把虞琅当小鱼仔似的拎起来抖抖。
直到虞琅发出求饶的救命声,这才被放下。
虞琅拿池见青没办法,再让池见青继续把变态的行径延续下去,虞琅感觉迟早有一天他们要往四个字母的圈子里一顿狂奔。
现下,对池见青而言,最正常的行为居然是让他做个沉闷的打桩机。
起码那样,他只会说几句骚话,然后认真打桩。
两个人把床上闹得一团糟,被褥一类的床上用品被踢得皱皱巴巴,露出底下的床垫。
酸酸的汗液迅速蒸腾在空气里,还没来得及把荷尔蒙的味道撒的满屋子都是,就被中央空调的新风系统全都抽进换气机里。
导致池见青只能把鼻子按在虞琅胸口闻,闻着闻着,难免胸口一痛。
后面换了几个位置,但也没脱离这间卧室。
又过了一段时间,卧室外的小灯亮了,女佣ilya起床在客厅忙碌。
晨光已经透过窗帘间竖起的缝隙斜射进来,笔直地打在两人黏在一起的身上,像一捆绳子把两人系在一起,锁在床上。
虞琅彻底累了,软趴趴地睡过去。
池见青还不能睡,即便他也正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也要先抱着虞琅去清洗身体,然后又趁着对方一睡不醒的疲惫,去亲、去舔,再恋恋不舍地把自己留下来的气息擦干净。
最后,抱着虞琅换了个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