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保镖大多听得懂中文,只是说中文不太顺溜。
“他们没少听我骂你。”林承哼气。
“他们也没少看我亲你。”
“乔玉鹤!”林承真想缝上那张嘴。
“你说是吧?Александр。”
“Yes,господин。”保镖司机突然开口,脸上依旧是斯拉夫人别无二致的毫无表情,“В_моей_странетебя_поймает_полиция_за_такое_поведение。”
“他在说什么?”林承看向乔玉鹤,俄语听不懂一点儿。
“他说,我这样亲你,在他们国家是要被抓起来的。”
林承:……
那这些保镖还真是训练有素,每次乔玉鹤对他动手动脚、有伤风化的时候照样盯着看,生怕他挣扎的太激烈把他们的小乔总给伤到。
“考完了试,今天应该给你庆祝一下的。”乔玉鹤突然开始说人话。
“呵,不必了,小乔总让我早点回去休息就行。”林承想抽回手,但试了一下没能成。
算了,员工不能跟上司计较,不然又会被’穿小鞋‘——这个变态上司会在非工作地点、非工作时间欺负他,就比如现在。
“明天你也休息一天吧,着急的事情让小刘去处理。”
林承:?
“我能空出明天一晚上的时间,给你庆祝。”乔玉鹤说。
一条10秒的广告给乔玉鹤的报价是200万,其中不包含代言费,仅仅是拍摄广告的酬劳。
所以小乔总的时间,那可是比金子还要贵重的东西。
“嘁。”林承照样嗤之以鼻,“指望我谢谢你百忙之中的陪伴吗?”
“是我谢谢你。”乔玉鹤拉起他的手,微微低头,嘴唇碰了下他的手背,声音不轻不重,前座的两个保镖肯定听得到。
“谢谢林秘书百忙之中答应陪我。”
“叽里咕噜的,又在说什么?”林承蹙眉,虽然乔玉鹤那低沉嘶哑的嗓音说起俄语来很性感。
“明晚将会让你难忘。”
……乔玉鹤不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吧?
“还是别‘难忘’了,我害怕。”林承撇撇嘴。
“放心,我让帮忙参谋过。”
林承:?
正开着车的蓝眼睛保镖点头嗯了一声,用口音浓重的英语说,“Ibetyouwilllikeit,sir。”
这下更可疑了,因为上次夸乔玉鹤送他那条蝴蝶结项圈的,也是这家伙。
……
老宅位于老城区,在津海市闹中取静,地段自然寸土寸金。所以距离南滩不算太远,交通不太好的时段半个小时也到了。当时帮丁殊取资料的时候,路过过这一片。
直到临下车林承也没能挣开乔玉鹤的手,还是看他要发火乔玉鹤才放开了他。
林承后知后觉自己对乔玉鹤的包容程度与日俱增,这是个不太好的现象。
保镖没跟来,只有他们两人进了老宅院门。
庭院很深,将老宅与外面的喧嚣热闹很好地隔绝开来,鞋跟敲在青石板路上的哒哒声音在安静的巷道中回响。
林承走在前面,脚下被鹅黄的路灯模糊拉长了的影子,正摸着路旁墙脚上边缘枯黄的苔藓,随着他前行。
“这边补修了旧墙。那边的亭子推倒重建。”林承拿着手机,照着平面图纸给小乔总讲解,“先逛完外面这一圈我们再进房子里看。工程队昨天已经都走了,剩下的全都是清扫工作。”
“四天之内彻底完毕,到时候翻修的家具也都到齐了。乔董下周回来的话,刚刚好。”
“那里是干什么的?”乔玉鹤指着旁边一处明显与周围房子不同的建筑。
逼仄的小道像是两边墙面凹进去的一块,连接一个飞檐的小型石牌坊,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有什么。
“哦,那是你们乔家的祠堂,里面放着家族牌位,所以没动过。”林承疑惑,“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么重要的地方,乔玉鹤居然不记得。
“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老宅了,大概四岁之前。”乔玉鹤笑笑,“我对这里的了解还不如你。”
四岁吗?那确实太久远了。
“其实盈山湖才算是我有童年记忆的地方,不过在你来之前,我很少住那边。”乔玉鹤说。
“那你住哪里?”林承问。
乔玉鹤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他,林承这才反应过来乔玉鹤之前住哪里关自己什么事?
他们虽然可以牵手接吻,也可以抱着彼此入睡,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远没有到可以交代未知过往的地步。
林承知道自己的底细在乔玉鹤面前完全透明,他对乔玉鹤的了解也只是他从丁殊口中得知的那些豪门狗血,可这些都不足以构成两人对彼此真正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