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她最为痛恨的便是那个带着银叶手环的丑陋男人,痛恨他大手一挥,笼罩在自己身上,治愈自己伤痛的清凉光辉。
一旦这虚伪的绿光撤去,等待她的,便是又一轮变本加厉的循环。
“哪有这么容易坏……这人啊,尤其是女人,比你想象得要软弱,又比你想象的坚强得多了。”他仔细地炙烤着通红的烙铁,若无其事地和身边刚发泄完的同伴谈笑。
“我第一次这么玩女人的时候,就像你们这些人一样,胆小,发虚,肏屄都生怕把人肏坏了。唉,后面才发现,哪有这么容易金贵的嘛。这屄就像伤口一样,两腿合得再紧,玩着玩着,就松开了,通透了。哈哈,你们玩开了就知道了。”
旁边的那人佝偻着身躯,黝黑苍老的上身肮脏无比,枯干丑陋的脸上皱纹都拼成了一朵老菊花,露出谄媚的讨好笑容,唯唯诺诺地低声奉承着。
刚刚从她体内拔出的阴茎软趴趴的,令她厌恶的白浊混合物缓缓滴下,明显是体力不支了。
可他眼中贪婪的神色却没有因为肉体的满足半分减弱,连那只满是秽物的手都舍不得拿来,传来一阵阵令她几欲作呕的恶心触感,让她即使处在高潮后的不应期中,也痉挛般抽搐着想要躲开。
这里的每一个货物,本就应该当作大人物们的爱人,私宠,掌上明珠,过着锦衣玉食,遥不可及的生活。
像他这种腌臜货色,多看一眼都是无礼的冒犯,更别说能肏到这样诱人的母猪了。
难得碰到到个脑子不灵光的白痴平白得了这么大便宜,有着自知之明的他只能狼狈而滑稽的弓起身子,尽力遮住自己的不雅之处,挤出谄媚的干笑,用他那贫乏的词汇量干巴巴地奉承着面前的冤大头。
“小人们都是些老油子,流浪汉,哪能和先生您比啊。若不是承蒙先生您看重,光是吃饱饭都难,哪来的福气能尝尝这种美人的滋味,更别提知道怎么玩女人了,比不上您,可不敢跟您比啊。不过,这么说来,那还是您的『初恋』咯?”
“哈哈哈哈哈……”那胖子哈哈大笑,不住地点着头,竟然是坦然承认。
“确实是初恋啊,我花了好多心思呢。唉,只可惜那时不懂事儿,不像现在,没过多久她就离开我了。现在想想,还挺可惜的,再找多少女人都没那个感觉了。可若不是她手把手地『教』我,我又怎么能像现在这么熟练呢?”
“是是是……先生的手艺,那可是一流的棒!”
“所以啊,姑娘您大可放心。”那矮胖男人转过头,脸上丑恶的笑容越发显眼。“没事,有我在,放心呢,啊。”
然后他便捅了进去。
那些男人就是这样,一个个的都和鼹鼠一样,抚摸着,舔弄着,拿着自己的肢体就往阴茎上摩擦,颤抖着将恶心的粘液喷射到自己身上,将自己溺毙在精液与尿液之中。
一旦找到了她身上有个洞空着,他们便跟发了疯似的一个劲地捅进去,他妈的一个劲儿地把他妈的肉的铁的冷的热的尖的钝的全他妈的捅进他妈了个逼的洞里,听着她的惨叫(有时候嘴被堵住了也没有),他们哈哈大笑,污言秽语层出不穷,欣赏着她狼狈的高潮。
她只感到到温热的液体不间断地喷涌而出,滴在赤红的铁块上,飘起阵阵恶臭的烟雾。
她几乎以为自己要一寸寸地冷起来,也不知道涌出的是淫水,是尿液,是血液,还是泪水。
我恨我自己。
所有的情绪都一点点地从她体内离开。
一开始是恨,后来是怕,之后爱啊怨啊哭啊笑啊什么的都渐渐地被剥落。
等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和朱竹安一起,拖着伤痕累累地躯体,恭恭敬敬地跪在那个矮胖男人面前,亲吻着他的脚趾,将肥硕的屁股高高翘起,无法合拢的小穴中尽是杂七杂八的物件,还淌着浑浊得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粘稠液体。
我们好像,一直不能抬头啊。
她心里漫无边际地想着。
那曾经令她汗流浃背,炽热无比的空荡操场,都遥远得彷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连怀念的情绪都干涸剥落了。
似乎她和安奴,从出生起就呆在这阴冷潮湿,肮脏污秽的地牢中,从小接受如何侍奉男人和忍受痛苦的训练,一直习惯着亲吻着主人的脚背。
其他的,都是残存的幻觉。
“我就说你是个来争宠,骚的流水的臭婊子。”安奴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
“终于有个母猫的样子。”主人笑眯眯地说。
“你恨我吧。”幻觉叹息一声。
什么是恨?她有些疑惑,头重重地埋了下去,脸上还带着主人最喜欢的,像只母畜一般的痴呆笑容。
从那天起,或者更早的时候,她就患上了头疼的顽疾。
有时候疼得厉害,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真是幻。
反正主人也懒得管淫奴到底有什么小毛病,只要双腿还能岔开,那个屄还能捅进去就行。
这还是碰见仁慈的主儿。
碰见那些个喜欢新鲜玩意的主人,区区头疼算得了什么?
被折磨得血肉模糊都是常事,被活活玩死的母狗一年都有十个八个的。
就算是她这种价格高昂,容姿秀丽的性奴,也不过是昂贵一点的消耗品罢了。
很快的,她的第一任主人马上对她失去了一切兴趣,投入了下一次的调教之中。
她隐约察觉到了男人掩饰得很好的愤怒与失落,可她没想明白,自己已经很乖了,随时可以翘起屁股来迎接一切男人的侵犯,可除了性爱与凌虐的快感以外,主人并没有在她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
她想不明白。
但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她多久,她不得不把注意力都放在另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上。没有了主人的宠爱,她很快就跌入到了深渊底端。
阶级始终存在于每个人类之间,哪怕在一群衣不蔽体低贱肮脏的母畜当中。
对她们而已,男人们的奸淫与凌虐就是地位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