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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定要有罢工的自由（第1页）

1954年1月11日，中国制造的第一架飞机初教5教练机在南昌洪都首飞。

初教5教练机是雅克18的仿制型。人民空军还很年轻，在空军发展的初期阶段，将小伙子们训练成知道怎么飞上天的飞行员的初级教练机是首先需要的、也是需求量最大的。

“第一架飞机”这个名号据说也有些争议，因为民国时期一些飞机修理铺子据说曾经“攒”出过自己的飞机。但这无法抹杀洪都初教5的重大意义。初教5是从自己的飞机制造厂而不是修理厂制造出来的，有厂房、车间、制造设施；它虽然也有进口零件，但每一种国产零件都是用现代机器标准化地制造出来的而不是用手工作坊敲打出来的；飞机有型号概念，有性能指标书、设计图纸和工艺流程手册，有量产计划。

更值得高兴的是，初教5首飞之时，南昌的“黄志千设计局”已经动起手来，在初教5的基础上开始设计一种更好的初级教练机。

1954年一月，一五计划已轰轰烈烈地进行了两年。

在过去的两个年度，全国工业生产总值以年均17。4%的速度增长。根据国家计委和国资委的统计，一五计划在头两年的工程完成率105%，工业建设耗资比原计划降低2。1%。

鞍山无缝钢管厂、大型轧钢厂和七号炼铁炉相继建成，无缝钢管厂在1953年下半年生产出了第一根合格品。基于这一批无缝钢管产品，1954年1月，国产第一种大口径野战榴弹炮54式122毫米榴弹炮下线。当然，再过两年我军的炮兵定义里面122毫米榴弹炮就要被开除出“重炮”行列了，只有152榴和130加是编制于独立炮兵师内的重炮。

1952年，中国成功运行了国内第一也是亚洲第一台真空管计算机；1953年，中国制造的第一台计算机在上海运行。按照计划，1954年由北京计算机中心研制的第一台晶体管计算机就要竣工，并且第二、第三、第四台晶体管计算机的制造也列入了日程。

上海和大连的造船厂正在大幅度进行技术升级，为组装建造6601型护卫舰做准备。小艇的进度就快得多，继53甲型炮艇之后，上海造54型炮艇交付部队，由苏联零件组装而成的鱼雷艇交付部队。

正在开工的铁路线9条，其中包括对台军事斗争至关重要的鹰厦铁路。1953年投入运营的铁路线超过1000公里，正在修建的公路干线有5000多公里。

轻工业方面，以纺织业为龙头的轻工业迅速发展，在满足对外贸易需求的同时，投放于国内市场的布匹数量增长了40%，以至于国内的棉花产量在比1949年增加了3倍的情况下，棉花仍然供不应求。因此在1953年秋季，原棉的价格上涨了10%。受此刺激，1954年的棉花播种面积可能会有比较明显的增长。

由于全社会商品零售总额在1953年增加了40%之多，因此尽管财经委和央行大大扩充了人民币的发行量，但并未造成普遍的物价上涨，1953年的社会消费品价格基本保持稳定，综合消费价格指数（CPI）上涨1。7%。当然，社会商品零售总额增长率这么高，也有一些因素是1952年统计局和税收系统对国家经济的核查不太完善，而1953年的核查手段就完善多了。

1954年的1月，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第一章总纲。第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国家。”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人民行使权力的机关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和其他国家机关，一律实行民主集中制。”

宪法起草委员会是1953年1月成立的。经过了1年的征求意见，1。5亿人参与了宪法条文的建议与讨论，1954年1月，委员会即将集中进行第一次宪法讨论会议。在讨论会议召开之前，主席写信给委员会开列了一个书单。这个书单后来被称为“中外宪法书目”：

《1936年苏联宪法》；

《1918年苏维埃俄罗斯宪法》；

罗马尼亚、波兰、东德、捷克斯洛伐克等东欧国家的宪法；

1913年中华民国宪法草案（天坛宪草）；

1923年中华民国宪法（双十宪法）；

1946年中华民国宪法；

1946年法国宪法；

到现在为止，1949年9月通过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仍是“代宪法”。1954年9月预定召开第一届全国人大，届时新中国的第一部宪法将在全国人大会议上审议、表决。现在宪法的草稿已出，委员会集中到杭州，根据1。5亿人提交上来的138万条意见进行审议修改，主席和刘副主席也在审阅其中的修改意见。

“江苏徐州群众代表提议将这部宪法定名为‘毛ze东宪法’。”

｛批示｝宪法是国家的基本法律，在我们这样的人民民主国家里，不应当写那样不适当的条文。我们不提倡崇拜偶像，对古人今人都不能迷信，对了就信，不对就不信。我们除了科学以外，什么都不相信。

“第五条，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生产资料所有制。社会主义公有制是当前经济制度的基础，这句话可否在宪法中更予以明示？”

｛批示｝国家所有制和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都属于公有制经济制度，这是国家经济的基础。但在现在以及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国都会是公有制经济为基础并占主要地位、其他经济制度与公有制并存的局面。

“代表建议。第九条：国家依照法律保护手工业者和其他非农业的个体劳动者的生产资料所有权。第十条：国家依照法律保护私营企业的生产资料所有权和其他资本所有权。”

｛批示｝民主主义与社会主义原则必须贯彻在国家的各方面，宪法也如此。

“代表疑问：国家逐步实行向社会主义过渡逐步是花多长时间？”

｛批示｝要写逐步，在宪法当中不能写死时间。究竟要多少年进入社会主义，这话不要讲死了，以前觉得是要用十五年，可现在看来，十五年只能打一个基础。要逐步实行，不逐步就“左”，不实行，就右，社会主义的原则性与逐步实行的灵活性相结合。

｛补充批示｝又：少数民族有他的共同性和特殊性，根据特殊情况制定单行条例。

“代表疑问：国家通过提高劳动者的积极性和技术水平，运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完善经济管理制度和企业经营方法，改进劳动组织方式，以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和经济效益，发展社会生产力。这需要写进宪法吗？”

｛批示｝发展生产力、发展经济是现在党、国家和全国人民的第一工作。我们不但应该会办政治，会办军事，会办党务，会办文化，我们也应当会办经济，如果我们样样能干，惟独经济无能，那我们就是一批无用之人，就要被敌人打倒，就要陷于灭亡。

｛继续批示｝如果我们共产党员不关心工业，不关心经济，也不懂得到别的什么有益的工作，对这一些一无所知，一无所能，只会作一种抽象的“革命工作”，这种革命家是毫无价值的，我们应该反对这些空头革命家，学习使中国工业化的各种技术知识。

“代表疑问：第八十七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国家供给必需的物质上的便利，以保证公民享受这些自由。社会主义国家需要给人游行示威的自由吗？”

｛批示｝我们要纠正领导上的机会主义，官僚主义错误，革命人民一定要有游行、请愿、示威、罢工、罢课的自由，我们是社会主义阶段，还要前进嘛！上面那些自由我看还说少了，罢工和罢课可以补充加进去。

“第八十九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任何公民，非经人民法院决定或者人民检察院批准，不受逮捕。如此，该如何处理法院和检察院与地方政府的矛盾？”

｛批示｝我们设立法院和检察院的目的就是让他们高于地方政府。最高人民法院是最高审判机关，人民法院独立进行审判，只服从法律。地方各级人民检察院独立行使职权，不受地方国家机关的干涉。地方各级人民检察院和专门人民检察院在上级人民检察院的领导下，并且一律在最高人民检察院的统一领导下，进行工作。

1954年12月，春节前的中国上下洋溢着过节的气息，虽然现在春节只放1天假到现在为止国家还是认为元旦这个节日与春节都是新年的开始，但无论农村还是城市，欢喜过大年是这段时间的主题。

在东南沿海的小岛上，1月19日，国军完成了大陈岛（包括上大陈和下大陈岛）的撤军。一江山岛解放之后，大陈岛也就没了基本的屏障，反而是解放军海军多了许多屏障，登陆舰艇和鱼雷艇可以隐藏于大陈岛及其后的群岛之间，随时对大陈岛发动两栖攻击。甚至部署在一江山岛的榴弹炮可以直接轰击大陈岛。

都到这份上了，任何一个合格的参谋都会做出撤军的决定，免得把防守部队白白送人头。

至此，国军在东南沿海的绝大部分岛屿已被解放，所占据的地盘仅剩台澎金马四处，对大陆的海空袭扰范围也大大缩小。国军飞机从以往敢轰炸广东、福建、浙江、上海，逐渐缩小到只敢进入福建上空。当然，这仍然是国军自认为的“空中战力优势”的表现，现在鹰厦铁路的建设工地，是空军的高射炮师伴随着铁道兵的修路部队共同推进的。铁路路基修到哪里，高射炮就前移到哪里。

1954年1月25日，越南。

越南人民军及越盟游击队以数倍于法军的兵力云集奠边府四周，对这个越南北部的法军重镇发动全线攻击，奠边府战役打响。

此次奠边府战役由武元甲和韦国清共同指挥，但中越对外宣传时都只说是武元甲全权指挥。投入奠边府战役的越南部队有四个步兵师和一个工兵师，越盟游击队12万人。法军在奠边府有2000名法国部队和6000余越南殖民地军，但奠边府战役开始后，法国急急忙忙不断从南部空运部队增援奠边府。

这一场奠边府战役，看样子要成为决定髪国人能不能留在越南的最后决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