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漠然开口:
“既然我已经来了,那么我西澜的陛下,您也该放了。”
商王点头,示意放人。
我叫停了他:“我要亲眼面见陛下。”
商王眼神阴鸷,面上却作出一派的宽容大度。
挥手让人把顾子安带了上来。
顾子安浑身都遍布了伤痕,原本魅惑至极的面容憔悴至极。
就像是悬崖边的雪莲,此刻就要枯萎凋零。
他才见到我,眼眶便湿润了:
“薛早!你为何不听话,孤不是说了,让你不许回头吗?”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他明明形容枯槁,发容散乱,却高洁如明月,照亮我人生的阴霾。
他不该陨落的。
他也不能陨落。
我哽咽着声音对他说:
“陛下,我来,救你……”
顾子安双目猩红,摇着我的肩膀问到:
“愚蠢!愚蠢至极!西澜皇室尚未死绝,即便孤被抓了,你掌军中,另立新王便可怕此局,为何,要来以身范险?”
我知道,我知道他说的都对。
对西澜来说,顾子安死了,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君王,只要打了胜仗,这日子,不还是那样过下去吗?
可于我而言,顾子安是无可替代的。
见我沉默,顾子安拧紧了眉头,问我:
“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薛早!孤的国土,绝不割让!”
我抬眸看他,凄婉一笑:
“陛下放心,国土没有一丝一毫的割让,只不过,是臣妾不能再陪您回家了。”
顾子安迷茫的看着我,“薛早,这是何意?”
榷安语调高昂:
“西澜王,您的贵妃,为了救您,自愿做我父皇的侍妾。”
顾子安暴喝出声:
“闭嘴!薛早,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