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周左右瞧了瞧,确定细皮嫩肉的姑娘没摔坏,顺手拿起桌上的军用水壸。
“多喝点水,嗓子就好了。”
可那个水壸里装的……
玫瑰瞪大了眼,直摆手。
顾砚周奇怪。
为什么不喝,是水凉了吗?
正巧他口渴得厉害,一仰脖,灌到嘴里去了。
沈玫瑰目瞪口呆。
连忙上去抢。
顾砚周没设防,水壸掉到地上,仅剩下的一点奶白的汁子都洒在了地上。
他这会儿才品出味儿来。
“你往水壸里放麦乳精了?”
沈玫瑰扁着嘴摇头。
“那是,奶粉?”
完了完了,把小姑娘的奶粉给喝了,难怪跟他急了。
沈玫瑰咬着嘴唇,快哭了。
顾砚最见不得她哭。
翻翻自己的包,拿出个苹果来。
“不知道你冲了奶粉,这苹果赔给你好不好?”
沈玫瑰懊恼极了。
却不能明说自己为什么跟他急。
算了算了,就默认那是奶粉吧。
可是,他怎么这么随便,为什么拿起她的水壶就喝啊。
天啊天啊,他竟然喝了自己的奶……
小姑娘咬了几口苹果,掩饰自己心里的波涛澎湃。
慢慢咽下去,嗓子润了点。
她勾住自己的水壸带子往回扯,嘶哑着发出一点点声音,“给我,我去洗。”
顾砚周本来怀疑小姑娘体力不行,但见她头发全湿了,软趴趴地贴在脸上。
便把毛巾递给她。
“你去洗洗,我在门外等你,有事随时喊我。”
小姑娘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水房。
沈玫瑰打了水往水壸里灌,忽然瞧见水壸底儿那里刻了两个字。
仔细一看。
“砚周”。
天啊,这根本不是她的水壸,是顾砚周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