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周在厕所磨蹭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沈玫瑰该换好衣裳了,慢慢往车厢走。
他抬手轻轻敲门。
沈玫瑰刚才一直在想心事,磨蹭了好久才想起来换衣服。
她从书包里掏出短背心和干净的棉手帕,又拿出一条连衣裙。
前胸涨得厉害。
要是就这样换上,身子动一动又得湿透。
一抬眼,她看到了桌上放着自己的军用水壶。
拿起来后,她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挤。
水壶口太小,她总是对不准。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挤好了,门被突然敲响。
“我可以进去吗?”
是顾砚周回来了。
沈玫瑰手忙脚乱地把衣裳往身上套。
结果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门外的顾砚周吓了一跳。
他以为小姑娘又晕倒了。
顾不得其他,一下子拉开了车厢门。
沈玫瑰眼神慌乱地看着门口的顾砚周。
啊啊啊~
好想找个缝儿钻到车外,躺到铁轨上头去死啊。
这么大个人平地摔跤,还能再丢人点吗?
更何况她扣子还是没扣好。
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想过,扣个扣子这么费劲。
她又急又气,眼圈都红了。
顾砚周见小姑娘清醒着,松了口气。
可再仔细一看,小姑娘眼眶里都是泪。
他连忙蹲下,摸摸她的头,“哪里不舒服吗?犯晕?”
男人的掌心略微粗糙,贴在头上让人心里踏实。
沈玫瑰就坡下驴,“嗯……”
犯晕……
总比让他知道是自己犯蠢,连个衣裳都穿不好,让自己摔了一跤强吧。
顾砚周有点自责,眼神避开她胸前深深的沟壑。
“怪我出去时间太久了。”
玫瑰直摇头。
要是时间再久点,她就能把衣服穿好啦。
顾砚周把小姑娘扶起来。
玫瑰连忙侧过身子把自己的扣子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