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要嫁给我吗?”
那晚,季宴清冷不丁的一句发问,激起唐青栀一身鸡皮疙瘩。
她张了张嘴,一个音节都说不出口。
唐青栀自然回答不上来。
因为她从没考虑过嫁给季宴清的可能。
先别提和他在一起,自己会遭到多少非议,就说他三番五次地住院抢救,一个不再健康的男人,她又有什么理由接手。
她骤然有些苦闷,既然季宴清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又为什么总提出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清了清嗓,唐青栀故作愠怒:“那知棠怎么办?”
季宴清冷笑一声,竟然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自嘲:“既然我是为了你才娶她,眼下的局面,不是皆大欢喜吗?”
唐青栀咬着唇,没有接话,只是坐在他身旁,然后认真劝道:
“阿宴啊,不要和自己赌气好不好,知棠只是个小姑娘,你要多包容她的小脾气。”
季宴清抬眸看她,眼神晦暗不明,对于唐青栀若即若离的态度,他感到一丝无力。
正如她所说,他确实有赌气的成分。
所以他报复性地对唐青栀好。
先是包下整座游乐场,为她绽放专属一人的烟花大秀。
而后带她逛遍所有商场,挥金如土。
可季宴清心底却在遐想,如果乔知棠知道,会不会吃醋到发狂。
直到他的黑卡再次落下,唐青栀出言劝阻。
“阿宴,这些东西,就当是我帮你保管,等哪一天知棠回心转意,你再送给她。”
可季宴清始终一意孤行,对她好得变本加厉。
似乎要将他们分开这些年留下的遗憾,成倍弥补给她。
唐青栀没有推拒,甚至有些享受,一个男人的大献殷勤,让她隐隐有些快意。
一个午后,唐青栀带着季宴清去医院复查时,遇到一对正在孕检的夫妻。
男人就像当初的季宴清,俯身贴在妻子的孕肚上,笑得甜蜜。
看着他们,唐青栀突然鼻头一酸。
“季宴清,我那个死去的孩子,一定会恨我吧。”
“你们一直不要孩子,肯定是知棠不愿意吧,“唐青栀苦笑一声,”她年纪小,怎么会懂丧子之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