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痛苦,却还是抽搐着嘴角,坚定地摇头。
“我不知道……”
时音俯身,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以为为他守口如瓶,就能够换来平安吗?
“如果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离开这里,我就让时詹知道你被我逼供过。
毕竟你身上的这些伤口骗不了人。”
她足尖的力量一点点的压重,“他疑心向来很重,即便你从未出卖过他,他也不会相信。
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心里有数。”
自然就是被时詹各种各样的刁难。
运气好的话能够勉强从他们家全身而退,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被时詹直接给灭口了。
男人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真切的恐惧。
时音又放缓了声音,软硬兼施:“你现在老实交代的话,我逼供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故意选在隐蔽的位置,也是为了帮你。”
犹豫了半晌,男人终于开口:“别墅最下面还有一个地下室,你去那里面看吧。”
“没有钥匙?”
“没有钥匙,直接推门就可以进去。”
时音收起脚,拽下他的领带,三下五除二把他手脚束缚着,往后一推。
“不好意思,现在你还不能动,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要是在以前的话,她也没这个胆子敢吓唬人。
都是这段时间被薄霂弦给恐吓的,硬生生给她练出了一身孤胆。
按照男人的指示,她顺着楼梯一路来到了一处地下室。
刚一推开门,一股腐朽难闻的味道就传了出来。
里面没有灯,她打开了手机手电筒。
下一秒钟,差点没吐出来。
里面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但也只有这一片生活的痕迹,仿佛吃喝拉撒都在这一个房间里。
除了脏成一团的被褥之外,还有混着摆放在一起的便盆和饭盆。
里面的东西,早已经快成古董了,但却没有人收拾。
时音心中虽然早已经有了猜测,但在床头上看到熟悉的有关母亲的东西时,心还是骤然沉了下来。
也就是说,当年母亲甚至不是生活在那个窗明几净的房间里。
而是在这个地下室里呆了不短的时间。
这里也有一个破旧的娃娃。
跟那个祝她生日快乐的娃娃一样,看起来像是一对。
比那个被烧毁的看起来还要面目全非,脏的几乎只剩下了轮廓。
拿起来的瞬间,时音的表情未变,不在乎它有多脏,直接把它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个地下室让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致,想起母亲受过的磨难,就想把时家全家都给赶尽杀绝。
就在这时,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上桑兰的名字,她眉头厌恶地皱了起来。
估计时家人已经和他们联系上了,要问自己薄钰谨的事。
不出所料,桑兰亲切的喊完她的名字之后,就开门见山。
“你说,是不是你亲口承认了,你知道钰谨并非主观意义上要杀你。
这中间有所误会,让我们来警局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