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但她现在不能承认,只能违心的开口:“是啊,阿姨。如果你们那边有什么需要我做证明的地方,我得空了就过去。”
“没关系,我们这边不需要,就是你小叔叔不太了解事情,非说你不可能同意和解……”
谁?
她还没开口,被一道低沉却明显夹杂着不悦的声音打断。
“时音,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时音人傻了。
薄霂弦居然还在警局,而且还在旁边听着?!
“我在找证据,你却自作主张的原谅,其他的证据直接作废。
你是觉得这样耍人很好玩,还是觉得我的帮助很廉价?”
他一字一句地追问,情绪已经不复刚才的外露。
但时音却更慌了。
当他喜怒不明的时候,那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很感谢您的帮助!
薄总,不,小叔叔,你听我解释!我其实……”
薄霂弦从鼻腔里嗯了一声,那态度很明显,就是要听她打算怎么编。
时音没想到,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中间杀出来的薄霂弦给搞砸。
现在她夹在中间宛如一个小丑。
桑兰他们还在,又不能说实话。
她只能泄气时的叹了口气,满口的解释只剩下了三个字。
“对不起。”
薄霂弦压根没有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明明挂断电话是没有声音,时音却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敲醒了沉睡的心灵。
她顾不得眼下的情况,着急忙慌的往楼上跑就要出门。
楼梯拐角处却传来男人崩溃的声音。
“时小姐,您说过看完就放我走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时音心情烦躁,板着脸折回身去帮他解开了领带。
她毫无表情的开口:“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绝不会跟时詹说,你自己注意一点,不要露馅就行。”
男人看到她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试探:“地下室里所有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时音正要转头的动作一顿:“你知道些什么?”
男人迟疑了一下,大概是良心上过不去,开口:“我来这里工作没几年,但我听他们说了。
地下室里曾经住过一个死人,那地方凶煞气很重,听说在某些时候里面还闹鬼、
时先生最担心有人过来,今天他反复给我交代的也是这件事。”
时音冷笑了一声:“什么闹鬼,只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
这房间里大白天不也一样闹鬼?
住了三个吸血鬼呢。
时音把东西放回家藏好,顾不得去细看,就急匆匆打听起薄霂弦的踪迹。
还在对话框里艾特了他,打了一大堆的小作文。
正犹豫着要不要发的时候,电话忽然响起。
有同事得到消息,薄霂弦回公司了。
这几天为了母亲的事,她特地请假了两天。
现在也顾不上休假了,打算去找他本人亲自道歉。
寒了谁也不能寒了一个真正要帮她的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