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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裴言川,你抽我血的那天,我听得见你的声音。”
“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在那天结束了。”
“我不再爱你了。”
裴言川绝望地看着我,眼里的泪颗颗滑落,抓着我的手不断呢喃。
“对不起,阿舒,对不起。”
我爸抬手示意,警卫员将裴言川拉开,将我带上了车。
裴言川的妈妈又急又气,一直推着他向前。
“儿啊,你去追啊,她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放弃你。”
“她爸爸是大司令,只要她爸爸一句话,你就可以扶摇直上,别人求之不得,你这孩子怎么推都推不动呢?”
裴言川像是失了魂魄,“她不爱我了,她不爱我了。”
吉普车启程前,我爸示意其中一枚警卫员,“你留下,督办这一系列事件的办理情况。”
“记住,要公事公办,我女儿的委屈绝不可以白受。”
警卫员恭敬地敬礼,“收到,首长。”
我在军区卫生院跟班1个月后,远方来的电报,传来了故人的消息。
江晚晚因为品行不正,教唆犯罪,被判劳改3年后下放到边远山区生产队,海被取消了行医资格。
裴言川因为违规调任江晚晚和故意伤人,被记大过,取消了厂长职务。
江晚晚不肯离婚,非说死也要拖着裴言川。
二人争吵间,江晚晚被推倒流产,失去了生育能力。
而裴言川因此再一次吃官司。
我面无表情放下电报,我妈会心地笑了笑,递给我一沓照片。
“这些都是军区大院里出色的年轻小伙子,你看看,看谁合你的眼缘,轮休的时候,跟人家见见。”
我接过照片,却没有拿稳,掉出来一张。
我伸手去捡,我妈高兴得直拍手。
“老顾,闺女挑中了陆家小子。”
我爸赞许地看着我,“我家囡囡眼光不错,陆家与我们家门当户对,陆廷州我们看着他长大,品行都是绝佳的,从军2年就立了军功,前途无量。”
我赶忙解释,只是不小心掉出来的,不是我选的。
我妈妈笑得更开心了,“更说明是天赐良缘。”
夜里,我在军区卫生院值班,一个高挑的军大衣走了进来。
“你好,辛苦帮忙缝合一下。”
我抬头,才看清来人,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照片上的陆廷州。
我站起身来,快速帮他把伤口缝合好。
又摘下口罩,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
他看着我,眼里像有星星闪烁,“顾司令家的姑娘?”
我点了点头。
“那我明天还可以找你换药吗?”
我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那后天呢?”
我继续回答,“也可以的。”
“那如果我想约你看电影呢?”
我一愣,而后轻笑,“这个,至少要等你的手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