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要回答他的问题:“我从祠堂出去后见到了赵……”
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在对上阿牛那张黝黑的脸后,又莫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拧紧眉头看向对方:“我母亲和族长他们在哪儿?我现在回来就是为了回来找我母亲的。”
“你母亲?”
阿牛重复着我的问题,他买齐退,一步步朝我的方向逼近。
可能是这几天事情发生太多,神经崩的太紧,他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总是会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抑制不住的朝后退了两步。
一脸谨慎的看着他:“昨天你应该一直在祠堂?这里发生的事情相信你都知道。现在我不想说别的,只想找到我母亲,带她离开……”
光是靠着我一个人。
阿牛肯定不会惧怕。
所以我只能指着老何的方向:“他是县衙的人,专程过来,就是陪着我寻找母亲的。”
“县衙的人?”
阿牛朝着老何的方向走近,皱紧眉头上下打量了老何一圈。
老何身上还穿着衙役的服侍。
看似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瘦,和赵县令完全是截然量贩的两个形象。
平日里看着身上并无什么不同。
我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光靠着这一身官服,能不能唬的了阿牛。
阿牛走到距离老何面前差不多两步远的地方。
双臂环肩,上下打量着老何。
他并没有相信我说的话,看向老何的目光满是蔑视。
“县衙?县衙的人怎么会来到我们上河村来?河姑娘娘,该不会是在撒谎吧?”
老何看出他的轻蔑,不过并没有理会。
只是勾了下嘴角。
阳光闪过,照在他端起的胳膊上。
带有薄茧的指尖中有些许的灰色。
我记得之前来祠堂做饭的婶婶曾经说过,只有中毒的人,指尖才会是黑色的。
不知道他的指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还没当我出言询问是怎么回事。
完全没有将阿牛的话放在心上的老何,情绪突然紧张起来,他一把抓住阿牛的手腕,震惊的问道:“你指尖怎么会突然变黑?你之前碰过什么东西?”
“指尖变黑?”
阿牛低头朝着自己指尖看去。
只是他低头这短暂的时间里,我就看见他指尖变黑的面积已经迅速增大。
十分瘆人。
阿牛脸色顿时便的惨白一片,汗水从额头处渗出,浑身战栗着说道:“我……我不知道啊!难道是之前干活时候碰到了?不应该这么严重……”
“你这是被染上了尸毒,再不说实话,没有人能够救的了你。”
老何语气严肃,根本不像危言耸听的样子。
阿牛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也是被这句‘尸毒’惊住。
光是这两个字就非常吓人。
不过我有预感能够感觉到,这件事和我母亲有关系。
我顾不得害怕,重新回到阿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满脸紧张的问道:“你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族长和我母亲还有祠堂的这些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全都不见了?”
一开始阿牛还是要说的打算。
不过在老何的几声恐吓之后,他还是受不住心底害怕将所有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