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医院,有些放心不下。住医院的话,洛亦可肯定跟着,我担心给她做局的人出手,误伤医院的人。
洛亦可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中心医院大门对面有家快捷酒店,还挺干净的,搬去那里吧。”
情商依旧在线。
“也好。”我回应道。
快捷酒店前台,我给洛亦可和刘叔开了相邻两间商务房,二军和我住对面的双人间。
房间不咋隔音,我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整得挺心烦。
但好处也有。
如果洛亦可那边出状况,比如翻了个凳子,互为犄角的两间屋都能听见。
忙活了大半宿,困劲儿反倒差了。
二军提议吃夜宵,我正好也饿了,就陪他去了三岔路口的夜市。
夜市档次不高,主打一个量大手快。
这时间买饭的,九成是来医院陪护病人的,基本是匆匆结账,打包带走。
我瞅准一个烤串摊坐了上去。
二军心情不错,豪迈一挥手:“老板,两箱啤酒。”
老板本来想收摊了,结果突然来了大单,乐得合不拢嘴:“酒就剩一箱半了,凑合一下咋样?小菜全送了。”
“得嘞,多放点辣。”
微凉的啤酒,热辣的烤串,就是两个男人的简单放松。
我酒量一般,但喝两个二军没啥问题,几瓶啤酒下肚,他已经红着脸数星星了。
“瞎爷,我想了。”二军又闷了一大口,“剩下的钱我不要了。”
“啥意思?”我陪了一口问。
“我决定了,以后跟你好好混!白天摆摊,晚上当网管的日子,我过够够的了。你刚起家,手里没啥本钱,剩下的钱就当你起步的钱!”二军道。
他借着酒劲,半说半喊道:“我知道你想说啥!收阴跟玩古玩是俩事,件件沾着邪乎,可那又能咋的?阴物有人心邪乎吗?你从张甩棍往后数,哪个不比洪吉操蛋!不是我吹牛皮,就哥们这手电脑绝活,你打灯笼也找不着……”
“你想好了?”我情绪也上来了。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如果我一门心思锤炼手艺,混到老也能算个世外高人。
但要想按桃仙姐要求的,五年内扬名江湖,单靠我一个人万难成功。
二军吹了瓶:“想好了!”
“那行,干了!”我也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洛亦可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是饿不死,我快饿死了。就没见护宝花郎当得这么憋屈的。”
她跟刘叔不知道啥时候来了夜市,好巧不巧的,也选了这家烤串摊。
洛大小姐笑吟吟地看着我俩,就像看着两个中二青年相约奔赴夕阳。
二军有些尴尬,赶忙招呼老板添了两个凳子。
我无所谓耸耸肩:“以为你睡了呢。”
刘叔也不客气,挺板正地坐下开始叫串儿,还从怀里掏出个钢制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洛亦可有些烦躁,晃着手机说:“本来在剪疤脸他们的视频,结果手机总坏,就出来透气了。”
我看向她的手机屏,上面的确时不时弹出页面,鬼画符般显示着乱码。
二军有些醉了,朦胧中跟着瞅了一眼,随即使劲晃了晃头,说:“洛小姐,你手机里该不会存着啥特别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