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越把事情说得跟皮门无关,他就越觉得我是皮门的。
“你说的三天后会出事,啥意思?”疤脸问道。
我冷漠道:“苏荷香丸我只有一粒,四个人分着吃,邪气最多能压三天,去不了根,之后自求多福。”
疤脸听我这样说,看了看八角铃,目光满是复杂。
他不信我说他被八角铃缠上的话。
但他不敢赌。
就这样僵持了五分钟。
“行,兄弟,你也是混道儿上的,划道吧,我们认栽了!”他的脸色还是垮了下来。
其余的人也是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说道:“好,眼前有两件事,只要说开了,就放你们过去。”
“什么事?”疤脸问。
我问二军:“当初扮成道士的是哪个?”
二军指着蹲在最后的一个圆脸说:“就是这孙子!”
圆脸被点了名,看了二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喊道:“是你!”
我跟二军要来当初的八卦镜坠子扔给疤脸,说:“名山大观开光的八卦铜镜一枚,作价五万拿去,也许能延缓八角铃发作,怎么样?”
这玩意圆脸当初卖了二军八千,我报五万是加上了二军家里的损失。
公平合理。
“成。我们认栽赔钱了事,按江湖规矩,你们不能再找官家说理。”疤脸无比晦气道。
他原先只当自己被夺宝,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赃俱获的局面,底气顿时弱了几分。
点透二军的事也是经过深思的,为的是让他脑补出了二军请皮门人出手的剧情。
“成交。”二军点头同意。
这种事情向来以苦主的意见为主,我把决定权给了二军。
“第二件事,八角铃是你做双簧局的引子,已经抵账给了我兄弟,洛小姐已经出面找了下家主顾,作价三十三万。这笔钱你不能惦记!”我下了饵。
疤脸表情控制得很自然,但他的小弟们就不行了,听了我报的价,都是眼冒绿光,呼吸粗重的样子。
“三十三万,开玩笑的吧?”疤脸试探道。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洛亦可四十万收的八角铃,绝对不可能赔钱卖。但疤脸惦记的显然是二军电话里谎报的六十万。
二十七万的差价,那是连闯几个富户的空门也抵不上的。
疤脸看着现场唯一的女性,问:“敢问这位是洛小姐吗?”
洛亦可无意隐瞒身份,此刻也很无所谓地报了名:“汇远斋。洛亦可。”
疤脸一愣,接着眼前就是一亮。
不得不说,洛亦可虽然年轻,但在勃北地界挺有名气的,疤脸显然听过名字。
他顺带看了一眼刘叔,后者的身手他领教过,有这样的硬手保着,洛亦可身份的可信度大增。
“不知道是汇远斋少东家当面,不如这样,我们再添两万抽头,这枚八角铃我们兄弟三十五万收回,可以吗?”他看似有些肉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