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这一点,找洛亦可帮忙就不亏。
我的确想亲自验伤,因为我想通了一个很关键的点。
“你们俩转身,看好门,谁也不许进来。”我一进门就皱起了眉。
病房的面积不小,可能是考虑到警察回来,六个床位空着五个,张雅被安置在最里面的床位。
即便这样,我还是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特殊香气。
医生和警察会以为这是张雅的香水或体香什么的,但我不会。
太熟悉了,典型的皮门蒙汗药。
我走到窗边,张雅就像睡着了一样,睫毛轻颤。
一年半的时间过去,她还像当初那样,线条匀称修长,给人一种很真实的触感。
犹豫了一下,我解开了她身上病号服的扣子,寻找着伤口,随即,一股火直接撞到了脑门。
从医学角度看,的确是六处划伤,左侧腹,右侧腹,右臂上各有两处。
但在我眼里,伤只有三处。
因为每处的两道伤痕完全平行,两指多的长度,间距在一厘米左右,就跟用尺量过一样。
我拍了照片,帮张雅穿好衣服盖上被:“完事了。”
二军看了眼床上:“瞎爷,你说这是皮门做的?”
“皮门的药谁都可以买,你先看看这个,熟不熟悉。”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把手机递给二军。
二军卧槽一声:“这帮孙子还没死绝?”
唐龙虎眉一拧:“谁!顾子,你告诉哥是谁!”
“东城铁碗没端好,西城刀快任逍遥。”我沉声道。
见唐龙还迷糊着,二军替我解释说:“瞎爷说的是当年乞丐窝被端了之后,勃北道儿上传出的两句顺口溜。东城铁碗指的就是我们这群乞丐,西城刀是市西边那片儿的贼窝子,专门割包下货的。”
趁二军解释的功夫,我拨通洛亦可的电话:“我这边有点进展,帮我查一个叫蒋天的人,道上叫他‘四叔’。”
“好,这就弄。晚上见。”洛亦可很干脆答应下来,挂了电话。
“顾子,你说这是那个蒋什么的干的?老子码人砍了狗日的。”唐龙暴跳如雷。
我冷哼一声道:“少扯淡,要砍也得照着脑袋砍。四叔贼眼再亮,也看不出墨斗的底,咱们要对付的是请四叔做事的那个人!”
还有句话我没说,就算这事是四叔一个人干的,也不是唐龙就能对付的。
在勃北的扒手眼里,四叔就是神。
最出名的就是他那手传子不传孙的割包绝活,挤破头也要拜干爹的大有人在。
有“有幸”见识过一次。
那次四叔跟张哥盯上了同一只肥羊,猜拳定的四叔先手。
我亲眼见四叔在围巾里平行缝了两个裁纸刀片,与肥羊擦身时只那么不经意间地一甩围巾,货就被下了。
可怜那肥羊以为只是误碰,口角两句就又进了张哥的套,被宰得底裤输光。“这么牛逼?”唐龙一脸难以置信。
“嗯,全程不过三秒。”我无奈点头。
割包的刀口就是四叔那边的独门记号,我记得很清晰。
跟张雅身上的划伤一模一样。
照这样想,对方扒衣服的目的就是消除痕迹,瞒天过海。
张雅的事到了现在只能干等。
我看出了皮门的手段,但不会解,靠现代医疗手段硬磨,估计没有三五天下不来。
有些堵得慌,好在还有另一件事可跟。
我拉二军坐下:“你说的闯空门的上钩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