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安鹤用力抱紧了骨衔青的腰,指腹按压着破损的皮肉,激起全身颤栗,“记住今天,我警告过你了。”
骨衔青痛得缩起身子,抵着安鹤的额头大口喘息。
安鹤舔了舔唇,她看到骨衔青的脸颊通红,脖颈也通红,肩膀上的皮肤,像是水泡破裂后留下的创痕,她也一样,泥浆流走,只剩下痛和烫意。痛和痛连接在一起,刺激着大脑皮层。
骨衔青:“放开一些,很痛。”
安鹤偏不放:“你不是不怕痛吗?碰冷水都不怕,感染也不怕,怎么会现在怕痛?”
“哈。”骨衔青惋惜地问,“我痛,你不心疼?”
“不、不心疼。”
骨衔青心想安鹤真是个记仇的性子,长久以来扔出去的刀子,又尽数返还回来扎在她自己身上。
安鹤问:“要试试吗?”
“什么?”
浑身湿透的安鹤头发一缕一缕地贴着耳畔,轻轻喘气的呼吸还带着滚烫,十分动人。
骨衔青感觉到对方的脉搏蹦蹦跳得厉害,血液沸腾,心脏狂跳,眼中的欲望不受控地变质。
她恍然意识到安鹤又在准备报仇。
果然,安鹤舒展了眉头:“试试不能动的滋味。”
“嗯?什——”骨衔青脸色忽变:“不准对我使用天赋。”
“不行,你这样对我的时候,可没有手下留情。”
骨衔青紧贴着安鹤的身体,逃无可逃,于是很快察觉,安鹤在她身上使用了寄生天赋。
不同于她们第一次打斗时,那样微弱的程度,连续吞噬过两次神血的安鹤,寄生已经不再是寄生。
半年时间,安鹤的精神力涨得厉害,如今的她仿佛拥有掌控现实的能力,骨衔青在梦境中才能做到的事情,被安鹤用另一种方式复刻。
仿佛梦境颠倒,骨衔青感到自己除了能说话外,完全不能动弹。
现实成了安鹤的乐园,可以改变场景,控制人的身体,寄生的能力精确到只操控肢体而保留神智。
骨衔青只能低低地劝导:“乖,放开我。”
安鹤捧着她的脸,目光里有威胁和戏弄:“那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开你。像你之前要求我那样。”
骨衔青完全体会到了安鹤的感受,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并不好当,失去肢体控制权等于把脖子暴露给敌人,再等着刀刃落下。
安鹤不用陷阱,只用蛮力就捕获了她,将她圈在怀中半步不能离开,滚烫的皮肤成了火,眼中的理智在燃烧。
可安鹤不懂,她不是羊,是狐狸。
狐狸狡诈,永远不会心甘情愿处于下风。
喘息和炽热心跳将气氛搅得黏黏糊糊,骨衔青舔掉唇上的水,眼中猎食的渴望在痛觉下,不受控地成了欲念,分不清有没有掺杂爱。
冷白的光线落在她们的脸上、肩上、水珠上,切下黑白分明的剪影。
骨衔青紧盯着安鹤湿漉漉的唇和头发,眼神既狂热又脆弱得起了雾:“那我求你,好不好?放开我吧,我们试试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