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守鱼:[一个人坐在洞穴里面,整日面对着平静的湖水和石壁。无论现在在做什么,我还是觉得自己永远停在那个地方了。]
叶守鱼:[去年在山里那次我走着走着,看到一块大石头就想撞上去,我拼命让自己的身体缓过来,可我好想一头撞死。]
叶守鱼:[就要到下一年了,真快啊。]
叶守鱼:[人大概需要通过完成一些事情进入新的阶段,如果没有人把我切开,告诉我该走了,人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在同一股水流里反复游着了?]
叶守鱼:[所以才会有天,月,年,进入学校、走出学校。如果没有这些分割,人会自己生长吗?]
叶守鱼:[再以前……我不知道那多久以前了,我的身边永远是充满生机的,走在路上一块路砖缺了一小角,地上有个井盖上沾了一小片纸巾,砖块这里颜色一样,那里的颜色不一样;走过这里时路总是不平;去到哪里时要走一个高坡。]
叶守鱼:[那棵树上有一小片被削掉了,那个乞丐还是跪在那里,那个商场还是在卖一样的东西,门口贴着同样的标语,这里的一辆车上全是灰尘,从来没有人把它启动。]
叶守鱼:[电线杆上写了油漆数字,贴了我从来没看懂过的广告,过马路时地上的斑马线有一块总是颜色更浅。小鸟好像总是会停在那根电线上,地上的麻雀走到跟前了也不飞走。]
叶守鱼:[我已经在下一个地方了吗?]
叶守鱼:[其实已经改变了,早就……只是我没有知觉吗?]
叶守鱼:[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我要怎么出去。]
叶守鱼:[我只能继续睡觉,醒来现胸口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让我做点什么……去不再这么恐怖。]
叶守鱼:[我已经回到回组了,我已经……在出门,然后打开门回到家了。]
叶守鱼:[湖水……深色的……]
叶守鱼:[撞上去……还能醒来……吗……]
叶守鱼:[……]
(一间卧室窗外,簇簇烟花绚烂铺满了黑夜。)
oo月o:o
〈家,卧室〉
杏少琢:要绑这么紧吗?
(杏少琢双手腕被绑在一起躺在床上,他看着那根麻绳。)
(植择清左手把他双手推下去,让他手放在脖子下。植择清双腿分开跪在床上,身下是杏少琢。)
植择清:虽然你力气没我大,但我骨架太小了,万一你跑出去我可能拦不住你。
(植择清最后检查着绳结。)
(植择清从床上站起来,右腿从杏少琢身上跨过去,到床边下了床。)
(他光着脚没穿拖鞋,走到床尾给杏少琢把双脚用脚铐拷上。)
杏少琢:我跑出去会干什么?
植择清:可能会站在马路上让车撞。
杏少琢:[我还真想过。]
(植择清跪上床,跨到杏少琢身上用膝盖把他固定住,双手按住杏少琢的双肩。)
植择清:你觉得可以了就点头。
(植择清看着杏少琢的双眼,脸上和语气里已经没有情感了。)
杏少琢:[一阵恐慌从最深处袭来。]
杏少琢:[他已经练得很稳定了,昌组问我是否同意给他练,我想机会也不多,当然可以。]
杏少琢:[能帮到他就行。]
杏少琢:[他今晚在我家住一晚上,看看要是没有异常,应该过几天昌组就会准备让他从酒店搬出去一个人住了。]
杏少琢:[明年可能梨水片就要成立,时间不多了。他得赶紧开始接触陌生人。]
杏少琢:[我并不怕会伤到自己的身体,我怕我会说……]
杏少琢:[说——说什么。]
杏少琢:[也没什么……]
杏少琢:[万一他把我控制以后我无意识说出来。]
杏少琢:[那不行了,我不能。]
杏少琢:[不,不要拿我练了。]
杏少琢:等一下!
(杏少琢猛得往起一下,并没能动弹,他双手往左边放下挣扎了一下。)
(植择清立刻从他身上下来了,用手扯开了手腕上的绳子。)
(植择清看着他的状态,下了床,没穿拖鞋走到床尾,给他把脚铐打开了。)
(杏少琢已经坐起来了,双腿屈着。)
(植择清走到床边看着他。)
(杏少琢看向他,又低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