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周六:o
〈卧室〉
(植择清向左侧躺着头没躺在枕头上,闭着眼身体缩着。)
(储去非靠在床上看着他,用右手手背往前推了下他的额头。)
(植择清没反应,储去非又推了一下。)
(植择清头动了动,把头放回原来的位置。)
(储去非看着他。房间里只开了暖光台灯。)
储去非:[今天叫他来教我做饭的。]
储去非:[我的厨艺还是没有长进,刚才还又把手切了。]
储去非:[他说想吃什么他来家里给我做,真的别再学了。]
(储去非右手手背摸了摸植择清的额头。)
储去非:[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说出那句话以后气氛有些异样。]
储去非:[我是回家以后才想起来的,然后这几天每个人好像都有些变化。]
储去非:[我不懂是……觉得心疼植择清呢,还是当时那个场景太让人心里难受了。]
储去非:[我心里什么感觉也没有,植择清也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储去非:[当时那是我该做的事啊,我要把豚鹿放倒,什么挡在我面前,那就全部都让它们倒下。]
储去非:[豚鹿倒下去我的责任才算结束,我不知道黄彻姜当时在干什么。]
储去非:[并没有……影响任何事。]
(植择清的头抵在储去非的被子上,储去非的大腿能感觉到触感。)
(储去非看着植择清,脸上有些微笑。)
储去非:[觉得这样好幸福。]
月日周二:oo
〈家〉
(叶守鱼双腿伸平靠在沙上,面前是关着的电视。)
(上面还有一层。家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叶守鱼:[还有两个小时。]
(客厅窗户外是黑夜。)
叶守鱼:[双亲白天会坐在院子里看风景晒太阳,进来了就去健身房打打乒乓球。父亲会用些简单的健身器械锻炼身体,母亲每天都会练瑜伽。]
叶守鱼:[我会在二楼的书房练字,因为我完全不会学习,但高中时现练硬笔对我来说是能看到改变的,所以钻研了很久。]
(外面远处能听到隔着窗户玻璃的鞭炮礼花声。)
叶守鱼:[我知道那天杏少琢为什么让储去非一起来我家,因为他觉得储去非在我更放松,不会弄成上级见下级一样。]
叶守鱼:[但我其实那天根本不想看到储去非,我希望杏少琢一个人来,我可能会哭,可能会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叶守鱼:[我现我越来越需要适中的关系了,不然我要和谁开口“我觉得我的一切都静止了”。]
叶守鱼:[我希望杏少琢能联系我,也许我一接起电话就会跟他说出来我都想不到的话,可能他消息一过来我就会说好多好多,我就是希望他来找我。]
叶守鱼:[我知道不可能,我又一直在心里想着,我就是总希望对方给我我想要的,我自己又不说出来。]
叶守鱼:[那半年过得一下就没了,每天不知道是礼拜几,不知道几月了,不知道过节了没有,不知道外面什么温度。]
叶守鱼:[我在一个湖底,一个洞穴里,泡在深色的水里什么也听不到,没人知道我在哪。]
叶守鱼:[谁也找不到这个洞穴,哪天坍塌了,我就永远待在湖底了,和淤泥融合。]
叶守鱼:[今年没有人,明年没有人,外面长出了郁郁葱葱的树木,水流汹涌,汹涌,洞穴口的藤蔓蜿蜒向上,用不了多久又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了,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一座洞穴,没人知道水里生过什么。]
(隔着窗户远处礼炮升空的声音。)
叶守鱼:[我想水都进入我的身体了,石块全部把眼睛埋住了,而我好像还是没有失去意识。]
叶守鱼:[回到回组以后我想,我以前不是经常在那个房子里的客厅地板上从白天哭到天黑吗,手在柜子上墙上地板上砸得都是紫的,心脏都要爆开了。]
叶守鱼:[为什么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躺在湖底还能看到水面上的岩壁,可是我不会动了。]
叶守鱼:[我现在还是和刚进回组时一样,放假回这个房子,平时在那个家住,觉得什么都停了。]
叶守鱼:[我和大家说话、一起做活动,好像什么都没生变化,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在走路、吃饭、和人说话。]
叶守鱼:[今天和昨天有什么区别,今天的道路和昨天没有变化,那个洞口被藤蔓缠满了,水流好响啊。]
叶守鱼:[我看着植择清倒在地上,我想太好了。]
叶守鱼:[我不知道我想什么呢,心里没感觉。]
叶守鱼:[我前段时间宁愿回到从前了,在家尖叫着哭,躺在地上大喊用拳头砸地板,谁说句什么让我剧烈地痛起来,可那都没有,我开始觉得静得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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