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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四 不知有月空中行(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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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在《物理》一書中搶先公佈了靜壓傳遞原理,即加在被封閉液體上的壓強,大小不變地由液體向各個方向傳遞。所以就算布萊士?帕斯卡在兩年後完善了這條定律,明人也不會用他的名字來命名,只會按照朱慈烺的定名稱呼它為靜壓傳遞之理。更不會用帕斯卡來作為壓強的單位。

王徵等人給這個新的單位命名為安。

因為這個實驗最先是用手“按”出來的,而動詞顯然不適合作為單位。

至於這個“安”的單位搶佔了電流的單位,並不在這些人的考慮範圍之內。而且按照科學展規律,只要大明不滅,東西方文化繼續交流,加上朱慈烺這個異數,估計電流與安培也沒什麼關係了。

“一安就是在一平方寸上施加一旦力。”王徵總結道。

“一旦……力,是多少?”朱慈烺疑惑問道。當然,他很清楚牛頓爵士現在只有一歲,所以不可能用“牛”作為力的單位。不過用“馬”也行啊,有個“蛋”關係?

“我們設定托起一個一兩重物體的力為一旦,大約是一個雞蛋的分量。”王徵道。

——竟然真的跟“蛋”有關係。

朱慈烺努力維持著臉上的正常表情。

“我們現在透過殿下的理論和推導,已經計算出質量為一兩的物體,其所受引力為十九點四旦。”宋應星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翻開一頁,呈給朱慈烺。

朱慈烺果然看到了自己最為害怕的東西ㄍ=>ㄇx十〩?x。

——這簡直就是亂碼!

朱慈烺將本子還給了宋應星,回到正題“這跟你研究的載人孔明燈……哦,那個東西以後就叫熱氣球!跟熱氣球有什麼關係?”朱慈烺已經不打算縱容這種顛覆“常識”的命名設定了。當初在“棗核球”出現的時候就應該引以為戒。

宋應星一本正經道“殿下,只有計算出物體升空所受到的引力,才能知道該有多大的浮力使之升空。這實在是熱、熱氣球的基礎,不能不察。”

“現在浮力能計算出來了麼?”朱慈烺道“我記得我講過的。”

“計算出來了。”宋應星道“現在熱氣球的關鍵在於我們找不到合適的持續熱源,產生足夠的能量。”

——能量……那麼焦耳肯定也是不能用了。

“能量的單位定義了麼?”朱慈烺問道。

“尚未找到確鑿的實驗方式來定義其單位。”宋應星道“這也是熱氣球研的瓶頸所在。”

“我希望用‘焦’作為單位。”朱慈烺誠懇道。

“殿下,可有何深意麼?”宋應星十分不解。

朱慈烺不打算多說。又問道“還有那個熱源問題,用煤不行麼?”

“殿下,倒是能夠浮起來,但效能太低,浮空高度也不足。”宋應星道“我們目今在試用提煉過的猛火油,能量倒是足夠,但是燃燒度過快,消耗極大。”

朱慈烺朝後靠了靠,對於點科技樹幾乎失去了信心。自己當年將這裡命名為皇家技工學院而非皇家科學院。就是為了利用這些人的才智,優先提升技術能力。為什麼他們踏上了一條科學研究的道路?不是說中國人都沒有“科學”概念麼!

是因為泰西思維的影響麼?

恐怕也不是。

許多人攻訐華夏沒有“科學”概念,其論據便是華夏古人重現象而輕本質。然而這些人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因為自然環境和技術手段的緣故,早熟的文明很少能夠從現象中觀察出本質,甚至觀察出來的“本質”並非真實的“本質”。

這在西方也是一樣,所以需要有牛頓來打破亞里士多德的古希臘力學。

如果有了足夠的技術手段和方法啟迪,以華夏文明在哲學上的執拗,對萬物本源的探究。總結規律的能力,孕育出現代科學思想簡直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在原歷史時空中。明末的智者們在泰西實驗法的啟迪下,已經踏上了總結公式,實驗證明的路線,只是因為滿清的統治不得不中止這一程序。

如果熊明遇的《格致草》能夠繼續流行二十年,絕不至於有人會說“中學為體,西學為用”之類的蠢話。

在明代計程車大夫看來。中西學說根本就是“心同理同”,只是因為語言上有差異。而對於明朝科學落後於泰西,他們也是很坦然地承認,認為這是“天子失官,學在四夷”。學回來就行了,完全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更不存在“祖宗成法”的阻礙。

宋應星似乎沒有在意朱慈烺的失落,笑道“殿下,近來臣在考慮如何節用猛火油的時候,倒是受了雜戲的啟。”

“哦?”朱慈烺強擠出一絲笑意“說來聽聽。”

“雜戲中噴火戲,就是有口含烈酒,吹向火把而成火龍形狀的。臣就在想,若是用強風吹氣,使猛火油化成霧狀,則能充分燃燒,充分用其效能。”

——你怎麼不弄個內燃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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