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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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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顧雨桐將刀子拔出刀鞘,刀刃鋒利無比,那明晃晃的銀光讓她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

她調轉了刀刃,對準自己被捆綁的手腕,試圖割斷捆綁其上的麻繩。可是即便再小心翼翼,還是不慎劃破了掌心。鮮血順著刀刃滴下,顧雨桐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很快麻繩被斬斷,雖然掌心淌著鮮血,雙手卻總算是獲得自由了。

她一刀割開了捆綁在腳上的麻繩。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

她不知道巴圖是怎麼打算的,但是她不能任憑他將自己就這麼晾著。她等得了,可是朱佑樘卻等不了。她需要一次面對面跟巴圖談判的機會,即便她心裡清楚,以現在的情形看來,將會兇險無比。

剛才阿肅說操練的時間到了,如果她的推斷沒有錯,那麼軍營中的絕大部分人應當都在校場,如果說一天裡守衛最薄弱的時候,那非現在莫屬。

顧雨桐將腦袋偷偷探出營帳,果不其然守衛稀疏,只是定期有巡邏的侍衛走過。

她小心翼翼地探頭觀察了半晌,將守衛巡邏的規律摸了個八九不離,才終於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帳篷。

在見到巴圖之前,她可不能被這些守衛抓到。

她觀察到遠處有一個很大的營帳,無論從規格還是質地都遠遠高出其他,雖然不敢確定,但她只能賭一把那就是巴圖的營帳。

不知是她的運氣還是智慧,顧雨桐真的一次次躲過巡邏兵,她覺得這短短兩百多米的路程,是她此生經歷過的最漫長的兩百米。

顧雨桐側過身躲在營帳後面,注視著幾步之遙的目的地。靜候著巡邏兵從前面走過。

鎧甲摩擦的聲音越來越遠。顧雨桐深吸了一口氣,舉步準備離開。卻在這時,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還來不及出聲,甚至還來不及看清來者面容的時候,就被就近拖入了一個營帳。

進了營帳以後,她就被毫不留情的甩開,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姿。

她轉身一看,果不其然,巴圖已經坐到鋪著貂皮的椅子上,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冷冰冰地凝視著她。這些年的征戰讓他的身姿愈矯健,即便被裘服包裹著,卻依然看得清肌肉的輪廓。他臉上的線條愈明顯,俊俏而剛毅。

只是那個眼神毫無感情,甚至沒有憎惡,就好像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戰俘,是生是死都對他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平心而論,看到巴圖這樣的神態,顧雨桐怯懦了。原本她期望能夠利用巴圖的情緒找到談判的突破口,哪怕那是憎恨……

可是現在,他的眼神讓顧雨桐覺得自己所有的底牌好像瞬間清零了……

賬內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肅殺。

巴圖在几案前自顧自地酌酒,眼睛都不抬一下,好似根本看不到顧雨桐這個人。

而顧雨桐只得僵僵地站著。好幾次她想打破僵局,可是張了張嘴,又合上了。讓她說什麼?

好久不見?

最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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