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用力颔,道:“我确定。极光,你去不去?”
极光如同一个慵懒的贵妇人,伸了伸懒腰,然后轻盈地从椅子上跳下,冲着时茜轻叫一声,仿佛在说:“去,豹子现在正无聊得很呢。能够活动活动筋骨,吼上一嗓子,简直妙不可言。”
极光回应了时茜之后,便朝着位于舆车中段的小窗口踱步而去,走到小窗口处,极光转头朝着没有跟上来的时茜叫着,那声音宛如天籁,“丫头,快过来帮大猫咪一把,打开这窗口,大猫咪要从窗口出去啦。”
时茜听了极光的话,不禁轻笑出声,边走边说道:“极光,你是不是不使唤我一下,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亏得慌。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偏要走这窗户。”
极光回应时茜道:“大猫从门口出去,还得借助先跳到人头上,才能跳上舆车车顶呢。
从窗口出去,我直接跳到舆车旁人的身上,就能轻松跃上舆车顶。”
时茜有些惊讶地说道:“极光,你可是闪电豹啊,跳上舆车顶,居然还要借助人做跳板吗?
这舆车看起来也不高啊!”
极光道:“大猫我但凡是有点坏心眼,现在就该把你这小丫头,弄到车顶上,然后哄你往下跳,看会不会把你这小丫头摔个半死。
小丫头,你可别忘了这是乾坤舆车,看着不高,实则离地至少有百米呢。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摔不死你,只摔你个半死,那是因为你身上有符箓和法器护身。”
极光说完,如同一颗炮弹从窗口激射而出,先跳到舆车旁人的头上,然后再次高高跃起。
极光如离弦之箭般跃起后,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自己似乎跳得低了些。此刻自己是猫的模样,若想一下跳到舆车顶,必须变回真身豹子才行。
极光心中叫苦不迭,自己若是这般狼狈地摔落在地,那可真是无地自容了。虽说丫头和其他熟识大猫咪的人此时都在舆车里,理应看不到自己这副窘态,可极光还是不愿让自己如此丢人现眼。
于是极光拼尽全力向上伸展爪子,那爪子犹如救命稻草一般,好险地勾住了舆车顶。极光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然后后腿猛地一蹬,如轻盈的飞燕般爬上了舆车顶。
上了舆车顶的极光,抖了抖身上的毛,刹那间如变魔术般变回了豹子。它的四只脚如扎根大地般分开,稳稳地站在舆车顶,张开血盆大口,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嗷呜~”
随着这声吼叫,街上原本热闹来往的人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纷纷驻足看向声音的来处。当他们看到舆车顶上赫然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黑色豹子时,尖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豹子”“有豹子,快跑呀!”
越将军望着如惊弓之鸟般四散而逃的百姓,转头对身旁的王谦宽慰道:“王大人莫怕,本将军定会护你周全。”言罢,又喃喃自语道:“这豹子究竟是从何处闯入的?竟然无人察觉。”
而见过极光的王谦赶忙说道:“此豹子是西周郡主贞瑾伯爵的爱宠,名为极光,乃是一只通灵的灵兽闪电豹。
越将军,之所以未现它的踪迹,是因其平素皆化作猫咪模样,陪伴在西周郡主贞瑾伯爵身旁,坐在舆车里。”
王谦说完话,心中已然明了,眼前这等状况,恐怕是那位西周郡主贞瑾伯爵对他们有意怠慢的回应。
王谦苦笑着,豹子这一吼,街上的百姓们如潮水般纷纷四散奔逃,躲了起来。
望着方才还热闹喧嚣、人声鼎沸、井然有序的街道,此刻变得鸦雀无声,静得仿佛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且四处因人们仓皇逃窜而撞倒散落不少物品,显得有些凌乱不堪。
王谦的眼前不禁浮现出时茜的面庞,同时仿佛听到时茜在讥笑他没有安排人手出警入跸,让百姓避让舆车。
故而,她贞瑾伯爵只好出此下策,让极光出声警示众人避让了。
越将军紧盯着极光两三分钟,见其毫无攻击人的举动,便转头欲与身旁的王谦商议应对之策,却见王谦正呆若木鸡。
越将军在心中暗自嘀咕,这读书人的胆子,果然小如鼠,同时开口呼唤:“王大人。”
越将军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打断了王谦的思绪,王谦回过神来,应道:“越将军,唤本官何事。”
越将军道:“王大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舆车顶上的豹子,是否要请下来?”
王谦仰头望了望舆车车顶上的极光,战战兢兢地回道:“这豹子,咱们可请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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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小心惹恼了它,它那锋利的獠牙,一口就能咬碎咱们的脑袋。
咱们还是继续求见西周的靖王或辰王吧!”
王谦说完这话,便转身去拉动舆车车门边的绳子。
越将军见状,道:“王大人,那绳子你都拉了两三趟了,却始终没人应门。
若不是那绳子连着的风铃坏了,那就是舆车里面的人不愿理会咱们啊。”
舆车里面还未下舆车的东莞人,见王谦下了舆车后,便如断线的风筝没了消息,心中不由惴惴不安,不知生了何事,便起身离开房间,走到舆车大厅处。负责在舆车守卫的铁卫,看到几人立即上前,厉声责令东莞几人返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