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说完话后,沉默了足足一分钟之久。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时茜的脑海中飞闪过各种可能的情景。
时茜在心里暗自思忖着,东莞人看到舆车停滞不前,肯定会上前询问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不继续前往了。
而自己是女子,按照常理来说,东莞人大概率是不会直接来询问她的。那么,他们最有可能去询问的对象,自然就是坐在前头舆车上的靖王或者辰王了。
想到这里,时茜对着阵法令牌轻声说道:“靖王殿下,如果等会儿东莞人过来询问为何我们的舆车不走了,您能否告诉他们,让他们命令百姓给咱们让路,并派一些人在前面为咱们开道呢?”
靖王略一思索,爽快地答应道:“这有何难?本王自会照办。”
时茜心中稍安,继续说道:“若是他们不答应,那我可就不走了哦。”
靖王笑了笑,说道:“好,贞瑾你不走,本王也不走。”
就在靖王话音刚落的瞬间,舆车内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风铃声。这风铃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靖王听到这风铃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他对着阵法令牌说道:“贞瑾,看来东莞人过来了。咱们这次千里传音就先到这,挂了。”
靖王挂断与时茜的千里传音后,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出有节奏的声响。就在这时,风铃声再次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铁宁见状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在想什么呢?难道想就这样一直晾着东莞人不管吗?”
靖王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铁宁身上,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现在也是东莞人啊,而且还是东莞的宋王呢。”
铁宁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靖王爷,您竟然说我是东莞人?可为何要将本王的头染成黑色呢?还有,为何要让本王佩戴这幻影符箓呢?倒不如本王把这幻影符箓给取下来吧……”
然而,靖王却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宋王的话:“如果你不想救你那奴才小禄子的性命,你大可以把幻影符箓取下来试试看。”靖王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铁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当然不想让小禄子出事,但此时心中生出一些叛逆,不想乖乖听靖王的话。
靖王似乎看穿了宋王的心思,接着说道:“还有,你只要把幻影符箓取下来,红宝(蜘蛛)就会立刻把你裹得像粽子一样严实,然后给你倒吊起来。”靖王的话让铁宁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红宝用蛛丝包裹起来的可怕场景。
靖王说完这些话后,便不再理会铁宁,而是重新解下腰间的阵法令牌。铁宁见状,心中一紧,以为靖王是要用阵法令牌与时茜千里传音告状,让时茜命红宝把自己捆起来。
宋王忙不迭地说道:“五皇兄,你何至于如此啊!你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堂堂王爷,更是那威震天下的战神,就这么点儿小事,你竟然也跟贞瑾伯爵去告状。”
靖王拿着阵法令牌的手,微微一顿,十几秒后,才缓缓开口道:“本王要告什么状?本王只是有要事要与贞瑾相商。”
靖王言罢,便将阵法令牌再次切换成千里传音形态,向着时茜出千里传音。
另一辆舆车上的时茜满心狐疑地接通千里传音,阵法令牌里顿时传出了靖王的声音。
时茜问道:“靖王爷,你是有何事需要贞瑾去办吗?”
靖王赞道:“贞瑾果真聪慧过人。”
时茜赶忙道:“靖王爷,你且莫要夸赞贞瑾,待贞瑾将事情办妥,你再夸奖不迟。”
靖王又道:“贞瑾,极光在舆车上定然是憋闷得紧吧!”
听了靖王的话,时茜瞧了瞧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酣的黑猫,无奈道:“极光是有些憋闷,憋闷得又睡过去了。”
靖王接着道:“那贞瑾,你不妨让极光到外头舆车顶上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吼上那么一嗓子,如何?”
时茜听了靖王的话,不禁呆愣数秒,迟疑数秒,而后嫣然一笑:“靖王爷,此举怕是不妥吧!”心下暗自思忖,这极光可不是寻常猫咪,这一点靖王是清楚的,极光它是灵兽闪电豹啊,一只体型硕大的黑豹子蓦然现身,再吼上一嗓子,那街上众人岂不是要被吓得魂飞魄散,继而落荒而逃。
届时那场面,简直可以用“人仰马翻”来形容了。
靖王道:“是东莞人无礼在先,咱们大度可不与他们计较,但也不能让东莞人觉得咱们不知他们有意怠慢咱们,不然东莞人会觉得咱们心虚了,因为落霞郡主遇难殒命的事情。”
时茜听了这话,赶忙应道:“贞瑾晓得啦。靖王爷,贞瑾这就遣极光出去活动活动。”
时茜说完这话,便挂断了千里传音,继而起身朝着正在酣眠的极光走去。
睡得正酣的极光耳朵动了动,旋即撑开惺忪睡眼,抬头望见站在自己面前,笑得狡黠的时茜,轻声叫唤一声“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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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了御兽符箓的时茜,通晓极光是在询问:“丫头,你想干嘛?”
时茜以兽语回应道:“极光,你已沉睡一个多时辰了。你出去,到舆车顶上活动活动吧,顺道吼上一嗓子。”
极光用圆溜溜的大眼睛,凝视着时茜道:“丫头,你当真要我出去,活动并吼上一嗓子?”这丫头说的是吼一嗓子,那可不就是让自己幻化成豹子,咆哮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