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袭击将军,我没有!”
“你不想袭击将军,手里拿着武器做什么!”
“我哪里拿了武器。。。。。。”
亚兽人抬起手,才终于想起自己手里拿的东西,像是烫手一般一把将菜刀扔出老远。
这。。。。。。他真不是故意的。
幼崽们叫喊的时候,他在厨房切骨头呢,外面声响那么大,他刀都没放下就跑了出来。
看着母父被质问,一直唧哇乱叫的小豁牙,终于感受到了害怕,眼泪鼻涕一齐往下掉:“不是我母父,不关我母父的事,呜呜呜!别抓我母父!”
苍邪将幼崽提溜到眼前,目光幽幽道:“知道怕了?”
苍邪能让几万兽人噤若寒蝉,小豁牙哪有本事跟他对视:“呜呜呜,我不怕。。。。。。呜呜呜。。。。。。我害怕。。。。。。母父。。。。。。”
猫燕多精明一个人呢,只这一会儿就明白了过来。
苍邪压根就没生气,只是这人的性子真是够恶劣的,这是故意在吓唬这个幼崽和其他兽人呢。
然而即便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他也不敢得罪这位阴晴不定的煞神,别现在本没什么事,最后倒让他劝出麻烦来。
周围寂静地可怕,只有手里的娃越哭越惨。
过了好半晌,苍邪才像是欣赏够似的,将幼崽扔到了亚兽人怀里:“教好你的幼崽。”
只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进了屋,就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主要是刚刚安静下来,苍邪听到柴房中削木头的声音了,他瞬间便没有了跟木缁人折腾的心思,他得去帮鼠由干活。
看到苍邪坐在木头墩子上打磨木板,几个战士立刻行动起来,一个个撸起袖子:“将军,您快去休息,我们来帮你干活!”
苍邪侧身一挡:“滚一边儿去。”
只有炀有点眼力见,赶紧给同伴使眼色:没看见屋里还有谁吗,还不赶紧出来,杵那儿干吗呢。
几个愣头愣脑的角兽人走出柴房,相互看了看,最终往门边一战,像门神似的站成一排。
不干活也行,可他们不会离开,他们要在这里保护将军。
亚兽人看看横眉怒目的角兽人战士,又低头看看怀里的幼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苍邪将军让他教幼崽?
可是咋教?教什么?他只会打孩子,打孩子算教吗?
小豁牙看着母父越来越危险的眼神,哭得更凶了。
见到苍邪将战士都赶了出来,木缁村长不敢往屋里凑,好在屋外还有一个能管事的,他弯着腰,小心看着猫燕的脸色:“镇司长大人,苗都是乱说的,我们对异色兽人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苗就是刚刚那小豁牙的名字。
木缁村长都要委屈死了。
是,曾经的木缁部落是对异色兽人有偏见,尤其是他们部落里有祭司,这些规矩也要比其他小部落更严格些。
可他真的改了,自从在草原上被祁白指引,他就不允许族人再提及这事,老祭司也没有多说一个字,显然是默许了他的做法。
炀几个一听木缁村长的话,更来气了。
好啊,他们刚刚还不知道有这么一茬呢。
这些战士都是蓬野的兽人,整个黑耀除了大祭司和城主,他们最敬重的就是苍邪。
要不是苍邪从鸟不拉屎的蓬野将他们带出来,他们现在就得变成兽形在土洞里挨冻,族中的老人幼崽也只能吃草根啃树皮。
没有苍邪将军,他们就得一辈子窝在蓬野,哪里能参与彦阿那样壮阔的战役,哪里能知道兽人大陆竟是这样无边无际。
这样的大祭司和将军,是异色兽人又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些不是异色的木缁兽人,是多条腿还是多个脑袋,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猫燕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早在镇司官员选拔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被大祭司叮嘱过,黑耀是一片大融合的土地,这里不仅有来自不同领土和部落的兽人,还有奴隶和巨风苍犬这样易于常人的部族,要调节好各村落部族的关系,绝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
然而哪怕早有打算,今天的事情,依旧给猫燕提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