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依旧没有。
难不成消息有误?
就在我准备今日若是再没瞧见,晚上不请自来去桑桑闺房一探究竟时,这天下午,便见阿芝扶着一名女子上了马车。
那女子身材娇小,一身红衣似火,不是桑桑又是谁?
我一个箭步,飞速下楼。
前尘往事,尽数如烟
载着桑桑的马车在街头穿梭,马蹄声“嗒嗒”作响。
我找到路边一位车夫,请他追上,车夫见到我掏出的银钱,眼眸一亮。
车轮滚滚,尘土飞扬,两辆马车很快拉近了距离。
扬城的街道并不宽阔,行了半炷香工夫不到,前面的马车忽然停下。
侍女阿芝走到跟前,神色慌张:“阁下何人?为何要一路跟随?”
我将帷裳全部拉开,缓缓开口:“阿芝,是我。”
阿芝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桑桑也探出了脑袋,听我叫她丫鬟的名字,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更是瞪得大大的。
我跳下马车,在主仆二人的注视下,揭开了脸上的面纱。
“忘月!”耳畔响起两人的惊呼声。
重新将面纱戴好,我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桑桑满脸喜色,迫不及待地下车朝我扑来。
阿芝连忙去扶,急道:“小姐小姐,您才好些,注意身子。”
红衣女子甩开丫鬟的手,在我怀里撒娇:“忘月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看我了。”
五年过去了,她还是如当初一般烂漫活泼。
“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桑桑抬头,一双杏眼氤氲着水汽。
阿芝脸上原本也挂着笑意,见状眉头紧锁,提醒道:“小姐,您现在不宜大喜大悲,千万不能哭。”
闻言,我赶紧将桑桑从身下扒下来,递上一方干净的帕子,解释道:“我也是近日偶然得知你醒了。”
桑桑擦着眼泪,小声抽噎:“我醒来半月有余,阿兄不让我……”
说到此处,似是想到什么,她话锋一转:“我本想写信告知你,但你如今身份特殊,我也不知你是否方便接收我的信件。”
此言一出,我立即明白过来——桑桑刻意回避提及桑瑱,又道我如今身份特殊,看来多半已经知晓了我的新身份,以及与她兄长分开的事实。
也是,按照这家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醒来看到我不在身边,定然会追问不停,而桑瑱亦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
如此一来,事情便好办了。
“无妨。”我承诺道:“今后你若是想联系我,尽管送信到容城的令月堂,我见信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