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雾走人,容倾去拳击场后方的浴室洗澡洗头,而此刻,游行刚好也进去浴室找厕所,只可惜找错了地方,这会儿水声冲着容倾的身体,洗去他的疲惫。
游行则是迷糊,可在听到旁边异动的声音后登时皱紧了眉头。
什么皮带叩开的声音十分清晰。
女人在说,你起不来啊?阳·痿啊!
男人说,搞不搞?
游行像是个来逛街的清澈大学生,此刻正在毫无表情地洗干净手上的血,不小心脖子也沾点了,他扯纸巾沾水擦拭,洗手台外陆陆续续传来对讲机的声音,“杀死何朝的人必须马上找到,那个人可能是污染者。”
游行觉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出门踩了狗屎。
办坏事儿还被通缉了?
可游行也是对这方面冷静,进去里面,是不堪入目。
出去外面,保不准要去坐牢。
游行只有往右边走,他下定决心,反正都是男的,去一去浴室也无所谓。
刚好也去洗个澡。
却也恰恰好,游行跟容倾两个人就分别在左右两间浴室。
游行随意拿了俱乐部的衣服,放了一些钱,又进去了浴室。
他把衣服挂在墙上,容倾被水迷了眼睛,闭着眼去摸索毛巾,却不小心碰到了游行的手,游行皱眉,马上抽开他的手,冷道:“放肆!”
容倾如梦初醒。
这样一声,他当即敲了敲隔壁的墙,那些暧昧的声响当即休止。
游行继续冲水洗澡,只当是碰见神经病。
容倾静默地冲水,他仿佛觉得躁动的心一下静止了。
游行快速冲水,可是,天打雷劈,他发现自己拿了一件领口很宽的超大码t,穿着穿着能把他整个人给罩住,而且刚刚因为打人的动作,衣服都湿掉了。
游行关闭了水,容倾就出了门,他衣裳齐整,穿了黑风衣。
右耳的黑色耳钉,濯濯发光。
容倾出门时,关闭了灯。
游行:“……??”
他抓瞎,又没拿手机,隔壁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游行感觉面红耳臊,赶紧耷拉着拖鞋走人。勉强应付了下,他摸着黑走到屋外,开明灯,深呼吸一口气,又想着找人打电话给季舟槿,让他来接自己。
游行扯了纸巾,拿纸擦干净镜子上的痕迹。
他想看看脖子上有没有血。
容倾知道自己偷窥不应该,他就站在门口,望着游行侧着脖子,淋着水,指尖擦红了那一块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