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季芙流着眼泪,问何朝,说你还会是我的男朋友吗?
江意抱着她的头,一起痛哭。
两个都是孤儿,从农村考到城市,本来一路勤工俭学,两个人毕了业,努力工作,第一年就还清了上学贷款。第二年准备努努力,租个更好的房子,哪知道被人骗了,明明说好的租金五百变成了倒欠一万。何朝偷换了合同,还威胁两个人说,这地方都是我认识的,你报警也没用!
季芙道:“好、好……”
“慢着!”游行出声,对何朝冷道:“你刚说,让谁喝酒?”
何朝瞅了眼游行,“行啊,那你来喝!”
游行口中咬着棒棒糖,他其实还穿了拖鞋。
人慢慢悠悠走过来,游行看向何朝,目光冷了,“你是哪里来的狗头畜生,欺负弱小的人,不觉得很无耻吗?”
“没脸没皮——”游行上前时,几个铁塔般的巨汉已经竖直了眼睛,一个个地,拉着长脸来了,游行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砸烂在何朝的头上,凛然说:“你可以说服,也可以说不服。”
何朝反应都来不及。
江意目瞪口呆,而季芙见状,赶紧从何朝身边跑了,她飞速拉着自己的男朋友走,江意贴着他耳边道:“我报警了啊,这怎么办?”
其实两个人是警校毕业的,目前正抓业绩。
“喊,喊人来啊,这要闹出人命的架势啊!”
何朝被游行一个瓶子砸得昏昏沉沉,游行一脚踹到他脸上,踹得他门牙崩掉,突然就爬起来要跑,可游行是个狠角色,他拿着酒瓶对着何朝的动脉就扎去,语气平静地说:“花养闲人金养笑,要是把你的骨头烧成灰拿去做花肥,花,会不会死?”
何朝流血不止,大叫:“饶命,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
“滚!”
游行踹了何朝一把,眼神没有波澜地看向剩余的几个。
过了几分钟,大汉们刚还气势嚣张,这会儿挨个被游行拿酒瓶招呼了。
地上躺了一片人,等到云城联合署的人来到这个地方,又看到这么多人,都无言以对。
其中凌濛对着江意训斥,“你疯了?”
季芙检查了下何朝,“报告,缉捕对象已经死了。”
“查监控。”
季芙拉个脸,“监控被破坏了,这人……这人好谨慎啊。”
游行纯粹气不过,心中烦得慌。
他觉得困,又想睡,可又睡不好。
游行打着哈欠,去厕所洗手。
而这一间吵闹的酒吧对面,就是拳击场,容倾一拳打到凌雾的脸上,对方偏过头,突然有人喊凌雾,大声道:“署长,有人闹事!”
容倾身形修长,微微喘气,“要不,你去?”
现在刚说话的容倾脑袋后扎了个小揪揪,他往上捋头发,露出精致的眉眼,在一旁的凌雾摘下腕带,又扔给容倾一块毛巾擦汗,“让你打得头昏脑涨,你心情不好?”
“还好,那我去?”容倾穿着白色t,肌肉流畅漂亮,他摘下发带,甩手,如常道:“我先去洗澡。”
“我擦,那我去吧,你洁癖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