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奇怪,游行在极北冰川坠落挖掉心脏的记忆,他是摸不到的。
到底,是谁带走了游行原先的心脏呢?
容倾一直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如今,看到季舟槿,似乎,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凌雾跟容倾坐在餐桌边,季舟槿一直在沙发上安静地看客厅电视。
熟也不熟,反正两个人说话,能够听得到。
凌雾不是庸人,问:“你家小孩还好吗?”
容倾挑眉,“你说哪个,那个很癫的?”
“……你有病啊?”凌雾吹咖啡,闻香气,吃苦糖。
容倾摁眉心,“羸弱地跟朵花似的,欺负他还不反抗,也是奇怪。”
凌雾都不想说什么,拿起手机敲字。
角色疯批美人:【滚。】
容倾:【是事实。】
【最近,一直只想操他,让他下不来床,我知道这不对,但控制不住……我爸爸又出事,我怀疑……】
【操就操,又不是不让。】
【他确实很乖,我也没办法。】
【他说他不理解你,然后他问你什么又不肯答他,还说你不是他的理想伴侣。】
【……跟我想操他有什么关系吗?】
【……死变态!他是人,又不是玩物!】
【是不是很好看?】
【狗日的,你驴我?!你给月老下蛊了?!老子是来陪你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秀恩爱的!好看,好看管个屁用,没听过美人蛇蝎心肠,说得就是你!】
凌雾键盘掐得起火,容倾回他:【网名是不是有病?】
【这代表了一种身份定位。】
【说人话。】
【容大审判长,你觉得你的身份是什么呢?什么是你的第一位呢?】
容倾盯着容大审判长五个字,一道白光划过。
眼神沉了,又打字:【为什么,老是想操他?】
【那你找个别的人不就好了?!不知道见异思迁四个字?】凌雾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容倾喊道:“我不想理你这种蠢问题,你永远无法催动审判之斩。”
“因为——”凌雾话说一半,容倾无意识间跟季舟槿的目光撞上,凌雾给了容倾一个讯息:【游行是你的欲望源头。当我们对一个人称之为爱,或许,也是恨。】
容倾突然明白那句爱生忧,爱生怖的含义。
他因为游行想要爱他,却也怕失去他。
容倾又问:【那,什么是喜欢?】
凌雾想了想,【不懂年轻人,你好像………】
容倾:【6】
凌雾没好意思直说容倾是个千年老妖怪,好似什么都唾手可得,结果,连追人都没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