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会所生意也越来越好,李艳也渐渐喜欢上被人围观的感觉。
可是很快,又有一个比她更漂亮丶更专业的歌手到来,李艳因此被替换掉,进了包厢当陪唱。
李艳不甘心,去找老板理论。
在聚光灯下享受过关注的人,怎可能心甘情愿地缩回黑暗的角落里。
老板于是答应给她一次机会,但前提是,她必须把客人哄“高兴”了。
李艳没明白什麽意思,直到被带进一个小黑屋。
四面无窗,铁门紧闭。
她瞬间明白过来,发了疯似的往外逃。
可她逃一次就被打一次,打到肝脏破裂,差点没命。
不得已,李艳只得同意,在被带去接客的途中,她找准时机,九死一生,逃了出来。
可那群人根本不会放过她。
不论她去几座城市,换多少电话号码,他们都总能找上她。
在她急于寻求庇护的时候,遇到了仪表堂堂丶谈吐不俗的林安。
林安对她几乎是一见钟情,短短两个月,俩人就领证结婚。
林安向她坦白,自己结过婚,还有两个孩子。
但是迫求安稳和保护的李艳一点也不介意。
谁知安稳日子仅一年不到,林安就不知怎麽回事,忽然下落不明,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从此音信全无。
李艳再次过上东藏西躲的日子,这次还带了两个累赘。
漆黑的小屋里暗无天日,李艳每天都担惊受怕,干脆不再回家,四处流浪,以捡垃圾为生。
乔桉屿心情有些沉重:“所以,那天你打的群人,就是他们?”
“嗯。”林澈喉结动了动,“我们换了太多地方,可总能被他们找到,他们让我交人,可我怎麽能把她再次送回地狱。”
乔桉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也有种被藤蔓越缠越紧的窒息感。
“那你就……没有报警吗?”
“当然报了,而且,有警察暗中保护,我才能继续生活,否则他们早就……”
林澈不说,乔桉屿也知道後面的话是什麽。
摇头叹道:“辛苦了,警察叔叔也是。”
他忽然就明白过来,林澈为什麽那麽看重进步和学习了。
在他眼里,学习就是唯一能拯救他的出路。
而他不仅要自己往前走,还要带着别人一起。
因为他看不得他们泡在蜜罐子里,却不知珍惜。
乔桉屿愧疚得无以复加,再次道歉:“一想到我之前那样否定你就……对不起。”
林澈轻笑,“你这是今天的第几次道歉了?”
他身子前倾,肘撑在膝上说,“所以你是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之前那麽排斥学习,现在又突然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