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不一样了。
但两位主考官一副全然知情毫无顾忌的样子,他们对视一眼,突然沉默下来不敢开口。
——有事发生。
江芸芸字写的极好,且对题目了然于心,很快就把写好那十几张板子。
“推出去吧。”江芸芸对着衙们和气说着。
等屋内的一切都弄好,沙漏只剩下一点了,江芸芸扶着吴宽站起来:“吴公,该您对考生讲话了。”
吴宽这才站了起来,看向众人:“刚才诸位迎接考生辛苦了,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和江学士去。”
十八罗汉欲言又止,但瞧见主官神色强硬,也不好再说什么,也有人明白这事做什么,便也沉默着不说话。
江芸芸和吴宽一走,屋内顿时哗然,但没多久,本该在外场的锦衣卫包围了整个内院。
“辛苦你了。”屋外,吴宽拍了拍江芸芸的手,低声说道。
“只愿勠力同心。”江芸芸说。
很快两人来到监考的敞篷处,吴宽站在高处,勉励了几句就下来了。
衙役敲响铜磬,考试正式开始。
江芸芸和吴宽巡视了整个考场,随后就站在高处打量着这群考生。
“新题目可送出去了。”吴宽问。
“让锦衣卫的兄弟做密折送上去了。”江芸芸说。
吴宽心灰意冷:“不知陛下做何反应。”
————
朱佑樘自然是大怒。
“连续两届都出了问题,可是上苍对我们的警示。”他回过神来,喃喃自语。
殿内众人战战兢兢。
今日伺候的是陈宽,小心翼翼捡起被甩下地上的折子,扫了一眼,随后说道:“爷息怒。”
“去查。”朱佑樘冷冷说道,“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还敢在科考上做手脚。”
陈宽捏着折子,小声问道:“锦衣卫已经在考场内了,江学士说让他们混入检查中,寻找可疑人员了。”
朱佑樘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那就东厂去办吧。”
陈宽扑通一声跪下来:“奴婢定不辱使命。”
“不知考场那边会不会引起恐慌。”朱佑樘喃喃自语,“伦才大典年年出事,朕要请问上天。”
“上天垂怜,降下神童,是恶人做坏,然后能是陛下的问题。”陈宽谦卑说道。
朱佑樘眉心微动。
“江学士只是倒霉,次次碰上这些事情。”陈宽低声说道。
“是了,又是江芸。”朱佑樘揉了揉额头,“也不知他知不知道怕了。”
————
考场内,江芸芸已经锁定了几个人。
那些人神色不自然,左顾右盼,一瞧见来人就忍不住紧张起来,瞧见题目后更是慌张异常。
——太菜了。
江芸芸面无表情想着,并且站在其中某一人面前。
她冷冷看着面前之人,不笑时,眉宇间的冷色便宛若利剑直杀得人丢盔弃甲,那人直接整个人开始发抖。
姜磊悄无声息出现,随后把人堵着嘴带走了。
也就周边的几人好奇看完了一眼,看那满头冷汗,站也站不起来,只当是心里素质差,考不下去的人。
与此同时,考场内脱出七、八人之多。
吴宽坐在上面看得坐立不安,直接站起来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