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来不了,他病倒了。”顾晨直接断绝了她的念想儿。
“我离开睿王府才不过几日,王爷他就病倒了?他一定是,过于思念我了。!这些年王爷习惯了我照应他的衣食住行,没有我他照顾不好自己的。世子爷,求求你,让我回去吧!”
云婉柔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哽咽,像是被雨水打落的梨花,凄楚可怜。
她微微仰起脸,让牢房顶窗漏下的一线天光恰好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这是她最拿手的姿态,当年睿王便是被她这楚楚可怜的神情打动,逐渐接纳了她。
顾晨冷嗤一声,她这故作柔弱可怜的模样,只能骗过父亲的眼睛,却打动不了他的心。
“世子……”云婉柔指尖颤抖着抓住栅栏,声音轻得如同梁下燕子细语呢喃。
“你还记得你十岁那年高烧不退,是谁守在你榻前三天三夜吗?”她眼底浮起一层薄泪,“王爷那时公务在身,不在京城,是我亲手给你喂药换帕子,你攥着我的袖子喊我娘亲。”
顾晨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云婉柔所言非虚,在他的记忆中,也是因为她衣不解带的照顾,才换来了他与她的亲近。
云婉柔捕捉到这细微的变化,立刻乘胜追击,哀哀哭泣:“我知道你恨我,可王爷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不在意他的生死啊!”
她突然跪了下来,粗布衣裙在潮湿的地面上拖出深色水痕,“让我回去伺候王爷汤药吧,哪怕是以下人的身份。”
“睿王府不缺殷勤侍奉的下人,却再也容不下一个居心叵测的毒妇了。”顾晨看着匍匐在地的云婉柔,生不出半分同情来。
“世子,就让我回府赎罪吧!”云婉柔再次恳求。
“云婉柔,父王不是因为思念过度而生病,而是被顾明那个胆大妄为的逆子气病的。云婉柔,父王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就因为你的心术不正,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差点儿被你养废了,一个被你养歪了。”
顾晨这番话堪称杀人诛心啊!
“顾晨,你竟然对明儿下手了!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可以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来呢?”云婉柔用尽全身的力气晃动铁栅栏。
如果她能冲破牢笼,她一定会活活撕碎了顾晨。
“呵呵,是顾明不甘心失去你自小给他画的饼,所以他跟你一样恨上了青青。他不过是睿王府的二公子,竟然敢指使杀手妄图加害皇上钦封的安宁郡主。
只是你教养出来的儿子,论智谋论武功,都都差得太远。”顾晨冷笑一声。
“他派去的凶手,四个大男人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竟然占不到丝毫便宜。”
云婉柔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她精心培养的儿子,竟然连刺杀都做得如此拙劣。
“顾晨,你不要为难明儿。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阳光终于穿透狱窗,照见云婉柔脸上剥落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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