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慈祥的老者,此刻眼仁里竟映出了郑灵萱的影子——不,是无数个郑灵萱,每个都穿着不同世界的服饰,握着不同的武器,脸上带着或怒或悲或笑的表情,像走马灯般在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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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梅若雪的青铜探针"当啷"掉在地上。
"轮回镜在共鸣。"秦霜的手按上剑柄,"它在确认下一个吞噬对象。"
郑灵萱感觉后颈凉。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脚底的符文爬进她的经脉,像无数小蛇在啃噬她的骨头。
她咬着唇抬头,正撞进顾修然的目光里——那里面有她从未见过的急切,"灵萱,抓住我!"他朝她伸出手,腕间的银铃被拽得乱响,"在符文完全激活前——"
"等等!"
唐三娘的声音突然从横梁上炸响。
所有人抬头,只见她蹲在房梁与墙壁的夹角处,指尖正戳着一块凸起的砖:"这里的砖纹不对,和其他地方的轮回符"她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那砖块表面的纹路竟开始扭曲,像活物般钻进她的指甲缝。
郑灵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轰"地炸开。
她猛地甩开顾修然的手,短刃"唰"地割断自己一缕头,甩向唐三娘所在的方位。
血触及砖块的瞬间,整个祠堂的符文突然暴亮,刺得人睁不开眼。
"灵萱!"顾修然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郑灵萱眯起眼,在强光中看见画像里的老者缓缓抬起手,指尖正对着她的方向。
而在那只手的阴影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正逐渐凝实——那是林婉儿?
不,是另一个林婉儿,穿着现代的白大褂,正拼命朝着她摇头。
"小心"
最后的意识被强光吞没前,郑灵萱听见唐三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破音的尖锐:"这不是轮回镜的封印!
这是"
强光褪去时,郑灵萱的睫毛被灼得疼。
她抬手抹了把脸,掌心沾着细密的汗珠——方才那股啃噬经脉的寒意竟未退去,反而顺着脊椎往上爬,在尾椎处凝成一块冰坨。
"是西北边陲的古符文!"唐三娘的声音带着破音,惊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
众人抬头,见她正从房梁跃下,间银铃乱响,手里攥着张边角泛毛的羊皮地图。
她的指甲缝里还渗着血,显然方才被砖纹反噬的伤未愈,可眼底却烧着团火,"三年前我追毒枭到玉门关外,那座破庙的穹顶就刻着这种扭曲的纹路!
当时我以为是西域萨满的镇邪符,现在看来"她"啪"地展开地图,用染血的指尖点在一处被红笔圈住的地名上,"归墟洞,庙里的老喇嘛说这是轮回之喉,能吞活人,也能吐活人。"
郑灵萱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看见地图上的归墟洞被画成漩涡状,周围密密麻麻标着"血月现阴火起"等批注,与林婉儿影像里那些金蛇般的符文如出一辙。"所以婉儿和长风"她的喉咙紧,指甲深深掐进地图边缘,"他们被吞进了这里?"
"未必。"秦霜突然插话。
她的剑穗不知何时松开了,红绳垂在身侧晃荡,"轮回镜是母体的分身,归墟洞可能只是其中一个吞口。"她扫了眼赵九幽的方向,后者正背对着众人站在祠堂门口,玄色披风被穿堂风掀起一角,"但红莲谷的人不会平白说废话。"
话音未落,赵九幽突然转身。
他腰间铁剑的嗡鸣更急了,像在应和某种地下传来的震动:"想救他们,得先解红莲谷的最终封印。"他的声音像碎冰撞在石上,说完便抬脚跨出祠堂门槛,玄色靴底碾过一片被强光烤焦的落叶,"若怕死,现在就退。"
"等等!"梅若雪的青铜探针在地面敲出脆响。
她蹲在赵九幽方才站立的位置,指尖抚过青砖上的半道血痕——那是他方才按门框时渗出的血,此刻正顺着砖缝蜿蜒,在地面画出道箭头,"他的血引着方向。"她抬头时,间的西域银饰闪了闪,"箭头指向后山老槐林,我爹说过,古机关的暗门常藏在老树根系里。"
郑灵萱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那是她从第一个世界带来的信物,此刻正贴着肌肤烫,像有团火在玉芯里烧。
她猛地扯下玉佩,反手按在画像上的"轮回之人"四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