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出千,手法差不多的娴熟,接下来就看脑子和脸皮了。
论智商,谁也比不上正处于智商巅峰的高中生,宿灼脑子转得飞快,将桌面的牌和手里的算了一遍又一遍,自觉胜算很大。
可耐不住有人会撒娇,还耍赖,总是悄咪咪试图偷看宿灼的牌。
宿灼将牌一藏,板起脸:“遵守游戏规则。”
某人不听,叉上一瓣橙子,递到她嘴边,拉长声音:“小火苗,啊——”
宿灼吃了,面无表情,反手又叉了一块喂到卜渡嘴里,看着对方强装镇定。
真酸。
卜渡嚼来嚼去,被酸得咽不下去,皱着眉牌也不出了,看得宿灼跟着揪心。
她抽了张纸巾垫在手心,递到卜渡面前,低声道:“吃不下去,就吐出来,别强咽。”
她认真地担心卜渡,看着对面的唇瓣随着咀嚼抿起,放松,张开。
洁白的四颗门牙咬了她的指尖一口,带了一点橙子的汁水,留下浅浅的齿痕,淡粉的舌尖还伸出来冲她挑衅打了个招呼。
然后,卜渡舌尖一卷,若隐若现的橙黄色被咽了下去。
牙齿实在没用什么力度,只是轻轻咬了一口,可发麻的感觉一直从齿痕处向外蔓延,宿灼触电般收回手,说不出话来。
她开始觉得屋里有点热了。
接下来的牌局里,她接二连三的出错,最后以8:9的比分输掉了未来一个月的沐浴露味道选择自由权。
这个赌注无关痛痒,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一直躁动着,冷静不下来。
因为要守夜,打完牌就去洗澡,宿灼进入卫生间,就看见一排整齐队列中突出来的一瓶沐浴露,是橙子味。
她脸蛋被水汽蒸的红扑扑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发尾。
沙发上,卜渡已经铺好了毛毯,抱着抱枕冲她挥手。
走近了,她闻到熟悉的橙子味。
宿灼面无表情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隔开距离,将目光投到无聊的歌舞表演上。
红牡丹,黄杜鹃,粉荷,绿叶,百花争艳在小小的屏幕里盛放。
转着转着,转成一个个圆鼓鼓的橙子,连味道都能闻到了。
她一惊,发现卜渡不知不觉间挪了过来,贴着她,闭着眼,睡着了。
听呼吸声,是真睡着了。
靠在肩膀上显然睡得不舒服,眉毛是皱着的,睫毛快速眨巴着,随时要醒的样子。
她没叫醒卜渡,慢慢将人放倒在大腿上,拉好毛毯。
护住了那张好不容易有了点浅浅血色的脸。
不像在校生,头发长度有要求,卜渡的头发一直留着,又长又蓬松,将脸着的又小又白,宿灼将脸上的头发别到脑后,泄愤似的捏捏手感很好的脸颊肉。